尤其是他之前還了解過對方已經獲得了一個名為奇跡締造者的超凡稱號……
“也許背后驅使那些海族進攻的正是紐卡斯爾的盲神教會。”一道沉穩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窗外就飛進來了一只灰撲撲的麻雀。
“這個邪教團體在釘錘島時就已經與伯尼有過沖突了,他們背后那個偽神顯然得到了更多的線索,所以跑來試探。”
這種猜測似乎很有可能,不過卻沒人能夠肯定,高瘦老人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落在窗沿上的麻雀則將目光看向了屋內的年輕神父。
“剛剛接到消息,王國整體上的戰局出現了一些變化,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在這里等候一段時間。”
“我們?”
“教皇冕下雖然判斷你已經不需要守護者保護了,但空行趕路與防備意外仍舊需要人手駐留。”
麻雀回答道:“所以我會留下來繼續與你同行,我的其他三位同伴則會離開去執行其他任務。”
伯尼聞言點了點頭。
麻雀遂將注意力放在了一只正趴在伯尼腳邊瞇眼打盹的白色胖地鼠。
“這是什么?”他略顯警惕地問。
“一只老鼠。”
不用伯尼回答,窗口那位老人就開口解釋了起來,“很有靈性,但沒什么異常。”
“它是怎么出現的?”
“也許是被神圣力量吸引過來的,大家都知道,這種力量會讓一些身上有小問題的生命感到很舒服。”
“考慮那些奇奇怪怪的惡靈,我認為它可能是一個安全隱患。”
“我之前也這么想,不過仔細觀察之后,我發現它就是一只老鼠。”高瘦的老人道:“所以說,沒什么意外的。”
麻雀聞言沒再說什么,顯然對同伴的判斷很信任。
坐在椅子上的伯尼因此瞥了他們一眼,隨后面不改色地將目光重新放在了雙手捧著的木杯上。
他看似在心不在焉地發著呆,實際上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腳邊這只地鼠身上。
而此刻,這只被判斷為沒什么特殊的小家伙,腦門上正接連有灰蒙蒙的細小字句飄來飄去。
“不行就是不行,有什么事你和我說好了!”
“這事很重要,和你說你又完不成,說了也沒用。”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完不成?”
“大人的事情你能做什么?”
“大人的事……”
正癱靠在伯尼腳邊低頭舔爪子的地鼠突然愣住了,隨后腦門上飛快飄出一行字。
“你……你竟然……?”
“你在說什么?”
“我說不行!”
“你這小丫頭真奇怪,我又不是在和你搶食吃,至于這么防著你姐姐?”
“因為你很煩人。”
“我又怎么你了,還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