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符五張便可破筑基護盾,若是幾十張符箓一齊砸將出去,縱使路人臉有些厲害的法器,也未必能抗住。
“好!好!好!”
黃松連說三聲,已然憤怒至極。
于陸淵而言,前面所述的話語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小事一樁,可于黃松,這便是從未有過的屈辱,其間言語聞所未聞,卻能讓他感受難以承受的怒意。
渾身上下被旁人目光盯著,更讓他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煎熬,此等苦痛,便是拜眼前人物所賜!
只不過是操持賤業的低等人物,竟也敢出言辱罵我?!
黃松按劍的手松了又緊,恨不得一劍把眼前人斬開,以泄心頭忿恨。
就如之前破開妖獸肚腹般破開他的胸腔,讓他鮮血流盡,在他該待的塵土間哀嚎!
也不知在煎熬中作了幾多思量,黃松按在劍柄上的大手終于徹底移開,轉而緊握成拳,骨節攥的發白。
面上神色也漸漸平息下來,蛻成和平時相同的表象,只是本來眼中的不屑和厭惡已然轉為狠戾。
只有尚未完全消退的潮紅,才表明黃松的內心絕不是和表面一樣平和。
“看來只是打敗了唐荼那樣的貨色,就已經讓你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我聽說為了這次大比,你連銅臭閣都沒進,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能在大比中得個不錯的名次?甚至還做著拿到大比第一的美夢?”
“可惜你那卑微孱弱的白日夢是絕不會成真的。”
他眼里帶著俯視的快意與陰狠,期身近前,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逐字從牙縫間擠出陰郁冰寒的言語。
“我有背景,又有柳師姐幫助,大比第一已經是我囊中之物。”
“像你這樣擠破腦袋以博筑基的垃圾,怎么跟我比?!”
“大比開始,我會親手毀掉你。”
而后再也不看陸淵,揚長而去。
陸淵倒沒多說話,朝他的背影唾了口唾沫。
這種人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愛誰慣誰慣,反正在這討不了好。
還威脅我,等到大比那天,臉給你打腫。
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當然,既然路人臉有相當的自信,那么實力或許不容小覷,待回去以后,定然得再三思慮他可能的依仗,然后想辦法應對。
陸淵并未立刻回宗,雖然這時,掃貨的興致已經被去了大半,但仍有材料需要采買。
尤其是為煉器準備的原材料,一定得買齊了。
對于自己大比使用的器具,陸淵心中已經有了雛形,但能否成功,還要親手嘗試一下,方才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