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日后所碰上的局面也絕不會有著萬全的把握,風險總會有的,只是高低不同。所以需要自己判斷,來決定應不應該冒險行動。”
“只有一成把握,那是在行險,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行動;可若是有了八成把握還不敢動手,那不免會貽誤戰機。”
真正的戰爭,豈有不冒險的道理?
戰場形勢不是定數,每走一步都要冒著風險,即使做足了準備,也只是讓風險小一些罷了。
瓊墉不言,她在心中默默推算。
良久才開口:“師姐已下決定?”
“嗯,流匪速度專精的戰艦比較難纏,平白放過的話,下次再想擊毀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柳余恨應道。
于是瓊墉也答應下來:“門內兩位元嬰前輩,不到最后是不會出手的,所以我們本就處于劣勢。
師姐說的對,我們想要以弱勝強,就要把握住每一份機會。”
不管勝負,這對兩支新組建的戰軍來說都是難得的戰斗經驗,能夠讓這一千兩百名太華修者,在真正的戰爭中少流很多血。
“在測試之后,我就請陸師弟制作三艘戰艦的配套法器。”
若是出擊戰艦太多,以六對一,便是單方面的碾壓,起不到練兵的效果。傾巢而出,作為后方的芒山也會空虛。
離開了六艘戰艦,大陣極易被攻破,這是絕不能犯的錯誤。
所以這次伏擊,只會有三艘戰艦參與,另外的戰軍和戰艦,都將留在芒山。
柳余恨叫住了瓊墉:“測試完成后,若是效果顯著,就請陸師弟做足六艘戰艦的配套法器備用吧。”
“為何需要如此之多?”瓊墉有些困惑。
“從以往的記錄來看,陳當此人油滑,輕易不會犯險。我們這次行動不管成不成功,引誘的概率都會小上很多。
到那時,就需要改變方略,逐步擊毀流匪戰艦。等到陳當沒了臂助,我們的準備也充分之后,可以長驅入南方,逼他出來。
那時每一艘戰艦都有可能遭受飛劍的攻擊,所以提前做足準備,避免倉促之間難以湊齊。”
瓊墉點了點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共事,陸淵在煉器方面的造詣有目共睹。
他與尋常器師最不一樣的地方是不知邊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過人的手速。
陸淵出品的法器,不僅品質很高,而且不會陷入器師們的思維定勢中去,拘囿在傳統法器的制作當中。
如果說,尋常器師的思維是順著溪流而下的游魚,那么陸器師就像是天空中的飛鳥,他的法器出于自己的思考,也會吸納過往的經驗,常常以一種出乎旁人意料的方式,達成目標。
“對了,這次伏擊要不要帶上陸師弟,看顧師伯的意思,陸師弟將來未必沒有獨領一軍的機會。這會兒攢些經驗,也是極好的。”
瓊墉擠了擠眼:“符器閣雖然已有了四爺為首席,丹閣那兒可還空著缺兒呢,以蝶師伯和顧師伯的關系,推他上位還不是輕輕松松?”
柳余恨對瓊墉促狹的眼神視若不見,
“這需要征求陸師弟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