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經營好自身的小世界,慢慢地提高修為,和辰皎一起就這樣生活下去之外,陸淵并沒有別的**。
而現在,他卻突然發覺,自己的身上有了很多責任和追求。
他得護著太華同門,正如太華護著他一樣。
“我沒啥野心,就像野草一樣扎根在名為太華的土壤上,托它的福,我可以平平安安,可以交到很多很好的朋友,可以活得肆意而奔放,可以去嘗試我想過的生活。”
“但現在有人要刨我扎根的土,那我怎么能當做沒事發生呢?”
一陣帶著肅殺意味的秋風卷過,池塘蓮花僅剩的三兩紅色殘瓣隨風而落。
陸淵挺了挺胸,斂去面上憂色。
憂慮不能解決問題,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去迎擊欲來的風暴。
二世為人,陸淵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得學學四爺,該偷閑劃水時劃水,該挑重擔時挑擔。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
......
“看這情報,塵海宗被襲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了,你準備怎么辦?”
泊港中人來人往,許多在泊港任職的修者推著小車,將適用于對艦的各色法器弩箭運送上黑色的戰艦武武備艙內。
瓊墉抱了兩具青色的甲胄,扔給柳余恨一具:“先穿上青鸞甲,這可不比伏擊,是明擺著的正面對剛,小心些。”
青鸞甲是包含頭盔、胸甲、戰靴等在內的整套鎧甲,以碭山銅為主體,摻雜了各色珍稀金屬形成堅固的合金,內設繁復陣紋,不僅防御力十分突出,同樣能夠極大程度上緩沖消解襲來的真元與震顫,增加真元輸出與回復。
穿上青鸞甲,不僅僅能增強防御能力,對各處的增幅也極為顯著。
芒山也只此兩具,若有損壞,需得上報宗門再作申請。
“塵海宗與我太華的關系,許多宗門都知曉,之前又有那樣一場戰斗,陳當不會不知道。
流匪的這些動作,本意不在塵海宗,而在我們。”
柳余恨接過甲胄,分析道:“從情報來看,我想陳當要的不僅僅是擊潰我們,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不會如此鋌而走險,冒著被我太華諸界追緝的風險來做這些。
他的道術非常詭異,在諸界之中幾乎沒有聽聞,這樣的道術若是一道二道還能解釋為自己創立,但他的道術繁多,這就意味著他身后可能有著難以想象的勢力支撐,至少是充足的典籍與修行底蘊支撐。”
“既然知道他的目標有可能正是我們,那這次...”
瓊墉的口氣出現了猶疑,她固然希望能夠能與流匪來一場較量,可事關司昭瓊華二軍的一千兩百名同門,自然不能憑喜好來指揮。
身為統領,便要統籌全局,以大局觀世事。
“這次我們要去。”
柳余恨的語氣果決:“躲是躲不掉的,一次不成,還有下次,而且總不能放任塵海宗覆滅不管。
更何況,陳當是想解決掉我們,這對我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剪除他羽翼的機會?符器閣的事情是宗內機密,沒有傳出,他并不知曉我們這半年里做了些什么。”
“我們的時間不多,這次他挑起爭端,也同樣是我們的機會。”
“縱使不敵,憑著那些行之有效的方案措施,我們也有足夠的方法和時間等待援軍到來。”
接著她緩步走向泊港的武庫,下達指令,雖是女聲,卻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武庫名下所有能用的百寶囊裝滿,暫時全部移交諸艦武備艙!新近生產的弩箭、符箓、丹藥等盡皆就地存放,武庫空間不夠,就用其它空余的各室!各室空間不夠,就用居舍!”
“務必在出發前,將所有戰艦的儲備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