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娃嗎?
頭甩向一邊的X-17緩緩的回過頭,他此時臉上的害怕驚恐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平靜。
X-17上下看了眼魁梧的伏特加,突然開口嘲笑到:“虧你長這么壯的個頭,打人都沒力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壞人?”
伏特加愣住了,一旁默默觀察X-17的琴酒也愣了一下。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被他們給抓住了,還能如此囂張的人。
這少年看起來,很扛揍啊!
因為不扛揍的話,也就沒有機會活到這么大了。
伏特加沒有接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但他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了一些,說明他心中也因為X-17的挑釁,產生了怒氣。
伏特加轉頭看了琴酒一眼,“大哥。”
琴酒低下頭,重新點燃一支煙續上,抬頭淡淡的開口道:“別弄死了。”
他可不在意對方的囂張和挑釁,反正頭再鐵,也沒有他手中的槍硬。
得到琴酒允許的伏特加,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意,然后舉起雙拳,毫不留情的對著X-17的臉上招呼。
一下,兩下,三下……伏特加突然停了下來,一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X-17那張血跡斑斑清秀的臉龐。
因為對方臉上的血跡,居然是自己這個揍人的血!
伏特加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感受著雙手骨頭傳來的劇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全力的攻擊一塊鋼塊。
人類的頭骨,真的能有這么硬嗎?
他突然懷疑,面前這個家伙也許不是人……
一旁的琴酒緩緩的從口袋中掏出了槍,伏特加的下馬威失敗了,這樣就沒辦法從對方的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就像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人與人之間的思想和心意,也因為身體的隔閡,而表現得獨立。
所以想讓另一個人乖乖的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唯有施加恐懼,讓對方為了能夠活下去,說出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但唯獨死亡是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琴酒把槍對準了X-17,看看你的腦袋,能不能擋得住我的子彈吧。
“吱!”
倉庫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讓琴酒和伏特加立馬把槍口對準了倉庫大門。
“Gin,是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后傳出,然后倉庫的大門被推開了。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伏特加微微垂下了槍口,但卻琴酒并沒有放下手中的槍,依舊指著對方冷笑道:
“貝爾摩德,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好奇的來看看,這個服下APTX-4869,而不死的少年嗎?”
貝爾摩德毫不在意琴酒對著她的槍口,徑直對著倉庫中那位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走去。
“哼!”琴酒冷哼一聲,收回了手中的槍。
如果來的人不是貝爾摩德,而是其他成員的話,那琴酒就有理由懷疑對方是藏在組織中的老鼠。
但貝爾摩德卻不同。
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們干部中,唯一一位能自由活動的高層干部,是那位大人給她的權利。
而且如果就連為組織做事多年,身為元老的貝爾摩德都是叛徒的話,那他們這個組織早就完蛋了。
就好比某一天,伏特加突然掏出一本FBI的證件對自己說:“我是臥底……”這般可笑。
貝爾摩德走近,看著X-17那工藤新一面容上的血跡,眼中突然浮現一抹心疼,但卻很快被她壓了下去,重新恢復成冰冷。
“有問出些什么嗎?”貝爾摩德隨口問道,然后俯下身,抬起手溫柔的撫摸在X-17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