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將君旻平日里貪玩愛去的地方都說了一遍,滿懷希望地抬眸看向梓潼,入眼的確是梓潼苦著臉說:“娘娘,這些地方小仙都找過了,司命仙君知道小殿下不見了,現在還在外面找小殿下呢。”
“回來了回來了,快宣醫官。”司命的聲音從重華宮外傳來,若安聽到回來了三字,笑容還來不及綻放,便聽到宣醫官。
若安怔了一瞬,再反應過來,就看到司命抱著一個血團子跑進來。
若安從來沒有害怕過什么,那一刻無止盡的恐懼像天池水一樣,洶涌地朝她涌來,像是要把她溺死在里面。
司命將小君旻放到床上,回頭看到若安還在那里呆楞著,苦笑不得道:“娘娘放心,早已有人用真氣護住小殿下心脈,小殿下無事,修養一段時間便好。”
“是嗎?”這一句話像良丹妙藥一樣把即將溺死的若安拯救了過來。
回過神來,若安飛奔向床邊,用法術查看了君旻全身,一直等到確定君旻的確無事了,才松了口氣。
天族天孫重傷,自司命從九重天門外抱回君旻后就傳遍了九重天。一會兒的功夫,重華宮已經熱鬧的很。
醫官查看了君旻的身體,笑道:“小殿下福澤深厚,無大礙,只需靜養一段時日便好。”
天帝聞言松了口氣,天族的人也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受點傷并無大礙。眼下眾人迷惑的是,什么人敢傷天族的小天孫。
醫官道:“小殿下身上有妖獸朱厭的齒痕,想必是受朱厭所傷。”
太子零瑜正在一旁安慰若安,聞言道:“自七萬年前戰事后,朱厭不是就此消失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還傷了君旻。”
提到那場大戰,司命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君旻,又看看一臉凝重的天帝,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這件事可能和魔域那位有關。”
言罷,司命從袖中拿出一塊紅色碎布。緣衣的衣服是用軟煙羅所制,昔日緣衣還在天界時,因著緣衣身份的原因,她用的布料,其他人便不用了。到了魔域后,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也再無人用軟煙羅制衣。時間久了,天魔兩界竟也只有緣衣用軟煙羅了。
天帝接過布料,他和緣衣朝夕相處十幾萬年,自然認出這的確是緣衣的。
一時間,重華宮氣氛有些窒息。莫非緣衣想毀約,與天界動手?
“此事與緣衣無關。”青色衣擺掠過重華宮高大的門檻,一道清亮透徹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屋內眾人行禮道:“拜見辰燁帝君。”
辰燁拂袖示意眾人起身。
蒼術驚訝,“辰燁,你怎么來了。”
辰燁的性子說的好聽點是清冷,說的難聽點就是不近人情,永遠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今聽怎么來了重華宮。
辰燁道:“我聽說君旻重傷,來看看他。”辰燁拿過蒼術手中的布料,又重復道:“此事與緣衣無關。甚至,應是緣衣救了君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