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不解,“帝君此話何意?”
辰燁道:“君旻心脈處有一絲真氣,我觀真氣的氣息是緣衣的。緣衣若是想殺君旻,又何必渡他真氣,保他性命。”
天帝聞言,放出神識前去探看君旻心脈,半晌,收回神識道:“的確是緣衣。”
君旻是天族的天孫,依著緣衣對天界的恨意,即使她不對君旻下手,也不像是會出手救人的樣子。
零瑜納悶道:“奇怪,魔尊為什么會救君旻呢?兩人也并不認識啊。”
本來君旻沒事,臉色好不容易緩下來的若安,聽到丈夫這話,臉色又白了,手暗暗朝零瑜的腰窩處伸去毫不留情使勁一擰,擠出一個笑容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零瑜的面部被疼的有一瞬間的扭曲,但早已經習慣了媳婦兒時不時的來這一下,迅速調整面部表情管理,悄悄將身后搗亂的手拿下,咬牙切齒道:“太子妃這是怎么了。”
若安白了零瑜一眼,上前行禮道:“天君,前幾日君旻貪玩誤入魔域,想必是在那里遇到了魔尊。”
君旻如何認識的魔尊,天族查一下便能不費吹灰之力知道,如今既然提出來了,若安倒不如主動坦白。但若安到底沒有說出君旻還曾畫了一副緣衣的畫像的事情,那幅畫,她解釋不清楚。
若安說完,天帝還未作表現,零瑜就急了,“這臭小子什么時候去的魔域。怎么你知道,偏偏我不知道。”
話里話外竟全是對君旻將去了魔域之事告訴了若安而未告訴他的氣惱與醋意。
若安都不想理這個呆子,十分后悔當初怎么就同意他的提親了呢。
司命在一旁扶額,無語望天,早知道這位太子殿下不著調,沒想到竟如此不著調。這番想著,司命視線挪到躺在床上的小殿下,心道:也難怪天君如此看重小殿下了。
天帝睨了一眼零瑜,斥道:“閉嘴。”
零瑜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退到一邊。
若安跪下道:“天君,是若安沒教好君旻,讓他擅自跑去魔域,請天君責罰。”
“君旻是怎么進去的魔域?”天帝問。
若安搖搖頭,“此事君旻未告訴臣,臣不知。”
零瑜聽了,在一旁撇撇嘴,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來兒子也不是什么都和你說啊。瞬間,零瑜剛有點失落的心又活了。
自進來便沒有講過其他話的辰燁道:“是我宮中的慕青將帶君旻去的魔域。”
慕青每一百年受辰燁的命令去給緣衣送生辰禮這件事在天界不是什么秘密,慕青過不了憲翼水,都是從忘川進的魔域也是眾人皆知。
聽到是慕青帶君旻進的魔域,蒼術喜道:“那就把慕青叫過來,他應該知道君旻在魔域發生了什么。如此一來,緣衣為何救君旻的疑問便可解了。”
聞言眾人皆看向辰燁。
卻聽辰燁道:“慕青犯錯,已被罰下凡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