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君旻七百歲,還是個孩子模樣,但做出了不像孩子會做的決定。心里有道聲音告訴他,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這位救了他的恩人了。因此若安無論怎么用眼神示意他,君旻都躲避了過去。
忍者一身傷痛,君旻坐起身:“天君,帝君,我想去。”他看向若安,“娘親放心,兒臣此次被朱厭所傷,就是魔尊救了我,她是個好人,不會傷害我的。”
好人?若安又想起七萬年前,那時她才剛成年,隨著父王來參加上屆天帝的壽辰。壽辰上,緣衣血煞之氣外露,暴露了身懷邪骨的秘密,天帝派人將她打入誅仙陣,可她后來逃出誅仙陣,重傷四大神獸,還殺了當時的天帝。當時天族的仙家出動在九重天門外攔住了她,女子紅衣染血,身上煞氣彌漫,殺紅了眼時,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射向她,仿佛能吃人。
天帝聽了君旻的話卻皺眉道:“我再考慮考慮。”
君旻急了,他怕天君不同意,他會錯過這唯一的機會。
“天魔和平之約還有一千年到期,緣衣卻早早便拒絕我給她送生辰禮,要么是她忍夠了,要么便是她還想再挑起天魔之間的戰爭。如今我們誰也不知道緣衣體內的邪骨究竟在怎么樣的情況下會蘇醒,若是戰事一起,煞氣過重,激的她體內邪骨蘇醒。那我們對不起蒼生,”辰燁頓了頓,接著道:“也對不起離墨。”
蒼術有點恍惚,七萬年前,離墨替緣衣擋下誅仙劍,死前拜托過他們,將來若是有方法化解緣衣體內的邪骨,請兩位幫個忙。
辰燁低聲道:“君旻出生時,天地間靈氣充裕隱超女媧大神在時,這些年來,君旻修煉天賦你們也看到了,不比緣衣差,三界能當君旻師父的人也只有她了。緣衣沒有殺君旻,我們雖不知道為什么,但此舉便可證明君旻對緣衣而言是不同的。若是找不到什么方法化解緣衣體內邪骨的煞氣,不妨試試情。”
蒼術看向辰燁,“情?”
辰燁輕笑,“是啊,情。有心,便會有情。有情,就會有軟肋。我們不能用殺戮來滋養緣衣體內的煞氣,但可以用情來化解。或許能歪打正著,去除緣衣體內的邪骨。”
零瑜不解,“可是君旻還小。”
......
若安無奈,“這世上又不是只有愛情。”
“沒錯。”辰燁看向君旻,“緣衣孤獨,所以性子孤傲,滿身戾氣。她自憲翼水有靈識以來,與周圍的魔物便格格不入。后來認識了我們,尤其是離墨,她渾身的刺才收斂了許多,更是控制了體內邪骨的煞氣十三萬年。若是有人陪著她,一點點消除她渾身的鋒芒,必有意外之喜。”
若安看向君旻,希望君旻能拒絕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結果入眼的確是君旻滿眼都是笑意。
若安都沒眼看這傻兒子。
“可是天魔大戰雖已結束七萬年,但萬年來,天魔并無來往。這天族的小殿下好端端去給魔尊當徒弟,魔尊未必會收啊。”零瑜接話道。
君旻聞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去。
若安看不下去了,這魔尊是給自家兒子下了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