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衣沒有看他,直接掠過君旻,走到若安面前,重復剛才的話,“他是我教的,怎么,有意見。”
緣衣曾經是天界的帝君,受萬人敬仰。成為魔尊后,更是無人敢忤逆,上位者的氣場死死壓住了若安。
若安回過神來,被緣衣這么一逼問,神色懨懨的,扯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魔尊的徒弟,”
想到剛才君旻給她行禮,她卻不搭理的模樣,若安有些不開心,“本宮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還望魔尊教我兒子時,不要教如此毒辣的手段。”
君旻皺眉,提醒道:“母妃。”
君旻走到緣衣面前,“師父,我母妃無心之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徒兒還未曾見過這位師兄,倒未曾向這位師兄行禮。”
話說的輕柔,然而提到青年時,眼里卻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敵意。甚至嘴上說著行禮,身體卻一直沒有動作,只倔強地站在緣衣面前,似乎在等著緣衣給他一個解釋。
緣衣終于給了他一個正眼,“他不是你師兄,你不必向他行禮。”
赤丹的劍法和法術都是跟離墨學的,離墨劍法向來都是柔韌有余,殺意不足。緣衣很是不滿,就私底下對兩只小鳳凰說:“你們將來若是化成人形與人交手,出劍時萬不可心軟,一定要快狠準,才能一招制敵,一擊斃命。”
沒想到赤丹竟記住了,緣衣暗暗點頭,孺子可教也。
簡單到甚至算不上解釋的一句話,君旻的心情卻好了很多,看赤丹都順眼了很多。
他看向赤丹,輕笑道:“不知這位怎么稱呼?”
赤丹認出了君旻,這是當初他和沙棠一起送回天界的那個孩子,沙棠還曾夸過這個孩子比他們的翎羽還漂亮。
這個孩子長大了,長成了少年人的模樣,的確如沙棠所說,長得很漂亮。
想到沙棠,赤丹神色暗淡了下來,“赤丹。”
沙棠不和赤丹在一起,赤丹臉色不太好,還在西海邊和松如動起手來了,緣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兩人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是赤丹沒說,緣衣便也冷眼看著,全裝不知道。
倒是若安看向赤丹,“不知這位小友為何與這位姑娘動手,兩位有何過節?”
赤丹不語。
若安見狀,已經認定是赤丹理虧了,又接著道:“若是有什么過節,你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做個見證,也好解決了二位的矛盾。”
松如在一旁突然插話道:“并無過節,只是這位想借煉妖壺一用,兩人沒有談攏,才交起手來。娘娘不必擔心。”
松如向來是聰明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和緣衣做交易,見到若安的第一眼,她就猜出若安的身份了。
若安聞言,眼中劃過一絲滿意,不怎么笨,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