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想了想,還是放低自己的態度道:“是我魯莽了。”
辰燁聞言,眼中悄無聲息劃過一絲流光,“今日我也是為煉妖壺之事而來,你若是想借煉妖壺一用,還得等我們將事情處理好了。”
赤丹自是不愿的,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話說完,海風吹過,吹來一陣尷尬。
君旻低頭想著緣衣和赤丹的關系,緣衣和辰燁向來話少,赤丹和松如則是不知道說什么。
若安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擺出主人的架子,“今日我西海處理家事,煉妖壺的事恐怕得日后再說。各位,告辭。”
緣衣喊上赤丹,“我們也去。”
赤丹有些愣,“不是說是西海得家事嗎?”
緣衣嗤一聲,“他們談他們的家事,我們談我們的公事,是吧,辰燁?”
辰燁眼中劃過一絲無奈,從嗓子里輕輕飄出一個字,“嗯。”
緣衣說完,也不管若安難看的臉色,反客為主,自顧自走在前面,赤丹見狀趕忙跟上去,反正是跟著緣衣進去的,出了事也是她扛著,赤丹跟的毫無心理負擔。
日出的余暉照映在兩人身上,將兩人人影拉的細長,某個角落甚至融合在一起。
君旻落在身后,低眸看著兩人的身影糾纏,見到緣衣的開心瞬間消失殆盡,雙手無意識的緊握。
他眼中劃過一絲悲傷和迷茫,兩百年來,緣衣一直都是對他冷冷的,他以為這是她的天性如此,可昨日看她與松如的交流,今日和赤丹講話時的情態,全然不是對他那樣的冰冷。
是不是,她的身邊除了他,誰都能待。想到這個可能,君旻眼中多了幾分陰霾。
小狐貍趴在緣衣肩頭,小心翼翼地將頭轉了方向,面對君旻,看見君旻低著頭,眼中多了些同情。
這兩百年來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讓糖葫蘆徹底明白了,緣衣性子古怪,但并不是不愛說話,在蒼梧山的兩百年里,私下里,她會捉弄自己,但也會講幾句話,但是對君旻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的不喜歡天族啊。
亦或是她在以這種手段逼君旻主動離開,可是為什么呢?天族的小天孫做自己的徒弟不是倍有面子嗎?
糖葫蘆覺得自己小小的腦袋想的太多了,為君旻也操心的太多了,于是又悄咪咪地轉過身,打了個哈欠,還是睡覺吧。
若安看緣衣冷落君旻要被氣死了,心道:到底誰是你的徒弟,不帶著自己的徒弟,帶著一個陌生人。
此時,若安完全忘了,她之前是不同意君旻拜緣衣為師,甚至是不愿意緣衣也進西海的。
若安被氣得,拉著松如徑直往前走,似乎超過緣衣是件很驕傲的事,把被扔在后面的君旻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