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初就算緣衣不是身懷邪骨,而是只是體內沾染了煞氣,倘若緣衣會因此成魔,天界也不會繞過她得。”
重要的不是邪骨,而是在他們眼里一切會威脅他們生命得東西都會成為他們討伐緣衣的理由。
蕭騖說完,卻沒有聽到咋咋呼呼的赤丹的聲音,他驚訝地抬頭卻看到赤丹紅了眼睛。
蕭騖有些驚訝,自己也沒說什么感人的話,怎么就聽哭了?
察覺到蕭騖抬眼看他,赤丹趕緊擦掉快要溢出眼眶的淚,繃著聲音道:“你看什么。”
赤丹心思單純,即便他不說,蕭騖也能猜個大概,想必是他的話讓赤丹想起了什么故人吧。能讓赤丹紅了眼睛的故人,想來除了已經逝去的離墨帝君也沒誰了。
蕭騖見他這模樣,還是好心地轉了個話題,“緣衣對你很好嗎?”
赤丹果然被這話題帶走了,理所當然地點頭,“那是當然了。緣衣做事有她的一份道理,她幫了你,你就得幫她;但若是她又事找你幫忙,也一定會幫你的。但是我們兄妹不用。”最后一句話赤丹說的極其驕傲,仿佛實在證明自己和蕭騖是不同的。
蕭騖聽到這話若有所思。
赤丹伸頭,挑釁道:“怎么樣,緣衣讓你替她做事,一定也幫你做什么事了吧?”
“我找你給我做事,也不是什么都不幫你的。你們大楚亡國我阻止不了,但是我可以給你們的敵國弄點亂子。”
蕭騖皺眉,“什么意思?”
緣衣輕笑,“我在凡間遇見幾個名義上打著保家衛國實則是想趁亂分一杯羹的人,他們還算不錯,所以我給他們提供了糧草。而且我還提了條件,將來他們若是成功了,國號得沿用楚。這也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這件事還是緣衣在將她送來蒼梧山之前告訴他的。其實緣衣的做法并沒有什么大的用處,畢竟不是楚家的天下了,就算仍用楚為國號也沒什么意思了。但是不得不說,緣衣的做法的確還是讓他心里舒服了一點。
大楚亡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哽在喉嚨處難受的很,可是他咽不下去。緣衣這個行為仿佛用一團飯壓得他將魚刺強硬地咽了下去,雖然有點疼,但是那根刺卻消失了。
蕭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一聲,果然是人的劣根性,即使自己已經得不到了,也要讓敵人膈應。那群人若是真能分一杯羹,大楚也算是還在大楚人手里,也比落在周國手里讓他舒服。
赤丹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得意的笑了,“你看,還是我們和緣衣的關系親近,你啊,還是外人。”
蕭騖沉默,并不搭理他的挑釁,聞言并無半分觸動。
赤丹見他這模樣,還以為他不高興了,這才想起來緣衣還有事情找他做,于是悻悻地住了口,頓了頓,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扔下一句,“好好修煉。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訴我。”
蕭騖這才抬眼,含糊嗯了一聲。
赤丹走了,蕭騖本以為自己這下可以潛心修煉了,但是很快,蕭騖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赤丹剛才的話,玄烈鳥一族戰死沙場,全族只剩下鬼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