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冷笑,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氣笑了,“蕭騖,尊主如今下落不明,你既然要來幫忙,就老老實實地幫忙。”
蕭騖擋下鬼卿的手,笑道:“尊主失蹤了的事情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左使恐怕還不知道尊主和君旻之間設下了生死契吧?”
鬼卿微愣,“什么?”
蕭騖轉身找了個凳子坐下,“正如你所聽到的那樣。所以天界是不可能害尊主的,而你若是攻打天界,萬一君旻出了什么事,尊主沒事也變有事了。”
鬼卿低眉,看向蕭騖,面上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蕭騖攤手,笑道:“誰讓我現在更得尊主喜歡呢?所以消息來的快點嘍。”
蕭騖說完,鬼卿低眸不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蕭騖的消息來源并不難猜,他被緣衣安排在蒼梧山上修煉,蒼梧山上還有一個赤丹呢。他和緣衣的關系很近,知道些秘密的事情也是正常的。鬼卿并不懷疑蕭騖的話中的真實性。
如果緣衣和君旻之間真的有生死契,那么這場戰爭就不能開始。
蕭騖見狀,扯出一個笑容,“鬼卿,你心心念念想著攻打天界,到底是為了尊主還是為了給自己的族人報仇呢?”
寒光般的目光猛地射向蕭騖,蕭騖毫不懷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
蕭騖輕笑,“別生氣,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何況為族人報仇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是左使可要想清楚了,萬一因為這場戰爭,耽誤了救尊主的事情......”
大帳外,一群魔兵等著里面的左右使打起來,等了半天卻只等到了左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右使的大帳。
帳篷內,鬼卿一離開,蕭騖臉上的笑意就消失殆盡,眼中冷漠幾乎要溢出眼眶。
“來人。”
大帳外早早就在等候的小兵一聽這話趕緊進來了,低著腦袋眼睛都不敢亂瞟。
蕭騖坐在椅子上,手指著那處軟榻,冷聲道:“去將軟榻扔了,給我換個新的。”
小兵低頭,忙聲道:“是。”
小兵的動作很快,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大帳內的軟榻就已經換成了新的。
等小兵退出去后,赤丹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冷聲道:“你為什么要告訴他緣衣和君旻之間有生死契的事情?”
蕭騖躺在小兵剛為他準備好的軟榻上,舒適地喟嘆一聲,“無論鬼卿是為了什么目的而攻打天界的,但是天魔兩族如今不能打起來,若是打起來,就分不出精力去救緣衣了。告訴他生死契的事情,不過就是為了讓鬼卿知道,緣衣還活著。我們還有機會去救她。”
赤丹眉頭微皺,納悶道:“什么意思?鬼卿不是已經背叛緣衣了嘛?他怎么可能還會顧及緣衣的性命?”
蕭騖嗤笑一聲,搖頭道,“你啊你啊,還是太年輕了。鬼卿這個人啊,背叛緣衣是真,但是愛慕緣衣也是真的。”
赤丹雖說比蕭騖多活十幾萬年,但是每每涉及情感方面的事情時,他總是想剛出蛋殼的小鳥,對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他實在是不明白蕭騖的意思。
在他有限的腦子里,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么鬼卿喜歡緣衣又會背叛她呢?
赤丹歪了下頭,疑惑道:“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