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一件雪白紡紗流蘇長裙,眼眸如水,粉面似霞,唇紅齒白,玲瓏精致。
穿越到這個時代,荊哲見過最好看的女子當屬路漓,而這婉兒姑娘跟路漓不分伯仲,跟她頭牌的名號也相得益彰。
平日里見慣了路漓,荊哲對同等級別的美女多少有了些抵抗力,但在看到婉兒姑娘第一眼的時候,還是稍微有些晃神。
總感覺靈魂深處,似曾相識的樣子。
而平臺上的女子也大抵是這種想法,目光微怔,心有異樣。
“昨日想邀公子上樓品鑒詩詞,不成想被公子拒絕,婉兒深感遺憾。今日得空,公子莫要再推辭了。”
婉兒屈膝躬身,聲音柔媚。
荊哲本想拒絕,奈何話到嘴邊,最后卻變成了一個字。
“好。”
憨憨大驚,忙阻止道:“公子,危險啊!”
“滾你妹的!”
“公子,俺哪有妹子?胖子才有妹子!”
“……”
荊哲無語,一把推開他,指著門外朗朗乾坤,狠聲道:“這光天化日,哪來的危險?若是不放心,你跟我一起上樓便是!
說完也不等他,“蹬蹬蹬”上了樓。
是哦,大白天的,似乎不是做那事的時候。
憨憨撓了撓頭,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跟了上去。
老鴇盯著二人的背影,笑著說道:“阿坤公子去吧,賣冰的事情等會再談便是!”
……
荊哲上樓,被引著進了屋,當然,貼身保鏢憨憨寸步不離。
桌上焚了一爐香,青煙裊裊,香氣彌漫。
房間不大,但收拾的干凈妥當,床鋪折疊整齊,上面還擺著兩個包袱。
荊哲好奇道:“婉兒姑娘這是…要走?”
婉兒也不避諱,給他倒了杯茶,緩緩道:“婉兒本就不是雍州人,來這也只是路過歇腳,已經歇夠,遂準備啟程。”
荊哲點頭,倒沒再追問,大家萍水相逢,多說無益。
而婉兒則另選話題。
“公子昨晚所作之詞,詞藻優美,意境深遠,婉兒斟酌數遍,竟是夜不能寐。”
荊哲想著客氣兩句,哪知婉兒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但婉兒讀的越多,便越覺得這詞的格局并不像簡單的寫男女之情,而更像是在悲憫家國天下,敢問公子是也不是?”
聽完這話,荊哲愣了。
他把“故國”二字刪去,都能被她看出這詞的意境就是家國天下,可見她的詩詞造詣之高絕非等閑之輩!
眼神再看過去的時候,肅然起敬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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