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見狀,笑著把肉串遞過去,“陳兄,嘗嘗味道如何!”
“多謝!”
陳默只說了這兩個字,就抓起一根肉串往嘴里塞,跟他溫文爾雅的作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樣?”
“好…吃!”
陳默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待他把嘴里的肉都吞下,又從衣服里掏出一塊絲綢手帕,把嘴角的油漬擦去,塞回衣服。
一切做的很自然,讓人看完竟生不出半點違和感。
“實在是想不到啊!”
陳默感嘆道:“阿坤公子詩詞書法絕佳,又精通化妝之術,制冰、演戲也在行,沒想到連廚藝都這么好,實在想象不出,還有什么是公子不會的!”
看著自家主子第一次用那么崇拜的眼神去看一個男人,桂枝將信將疑的抓起一根肉串往嘴里送。
“我就不信——嗚嗚,怎么那么好吃?”
桂枝才咬了一口,也徹底淪陷了,再顧不得其他,跟他主子一人一根,一根又一根,吃的不亦樂乎。
做飯的人最愿意看到的莫過于這種場景,荊哲邊烤邊對憨憨說道:“屋里大缸里的酒應該凍的差不多了,找人去把酒取出來給弟兄們分了,讓大家都嘗嘗冰酒的滋味!”
“好來,俺這就去!”
憨憨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荊哲把手中的肉串都烤好,挨著陳默坐了下來,把肉串遞了過去。
“不吃了…嗝…”
陳默捂著嘴打了個飽嗝,擺手道:“公子的手藝這么好,在下也想再多吃一些,只是可惜肚子不爭氣,實在裝不下了。”
荊哲自己也吃了一根,手繞過陳默,向桂枝遞過去。
“你呢?”
“嗝,我也吃飽了!”
桂枝拍了拍肚子,贊嘆道:“阿坤公子這手藝,竟是比宮中的御廚都要好啊!”
“御廚算什么?”
荊哲不屑的笑笑,“本公子會的,可比御廚多多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歪頭去看桂枝:“說的就跟你吃過御廚做的飯一樣。”
“我自然是——”
桂枝說了一半,頓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沒吃過的,但是想想也能猜到,如此世間美味,那些御廚也做不出來的!”
“嗯,你這小廝眼光不錯,跟你一樣。”
荊哲笑著調侃,一只手搭在陳默肩上。
陳默身體一僵,大腦瞬間短路。
片刻后,才放松一些,但心里無比緊張,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荊哲只在他肩上放了一會兒,隨后就把手移開了,陳默看著荊哲大口擼串,心里不禁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把他抓到宮里給自己做飯,看來也是極好的呢!
搖了搖頭,苦笑兩聲。
若是把這么有才學的人抓去給他做飯,全天下的讀書人不知該怎么戳他脊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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