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莫急,老夫今天過來,其實也是受人所托。”
捋了下灰白的胡須,陳國忠指了指身旁的老鴇繼續道:“張夫人算是老夫的舊交,大清早找到老夫,有求與我,老夫不能不幫!”
“張夫人說,你把她的清涼一夏給查封了?”
陳國忠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最近城里賣棒冰出名的清涼一夏已經被老鴇買了。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也是第一次聽到,皆豎著耳朵,靜候下文。
“是的,我封的。”
“哦?不知為何呢?”
陳國忠問完這一句,馬上又說道。
“賢侄,老夫看了張夫人手續齊全,不如給老夫一個面子,將店解封吧!”
若是平時,林文耀還真就答應了。
但今天卻不行。
無論是為了爭口氣,或者為了教訓老鴇。
“不行!”
林文耀斬釘截鐵,“這事情并不簡單,清涼一夏原來的少東家阿坤我也抓到了,準備帶回官府審問一番!在此之前,清涼一夏不準開門!”
“阿坤?”
陳國忠念叨一句,朝后面看去,便見后面站著一對男女,宛如璧人,那男子清秀俊逸,想來是阿坤了。
他聽說過阿坤,作了一首讓他見了都不免驚嘆的春水詞,還讓他的兒子顏面盡失。
這人,他并不待見。
把他抓就抓了,但老鴇囑咐的事情,他還是要做的。
“林公子。”
陳國忠原本以為憑自己的面子,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誰成想被林文耀當著那么多人拒絕,不免有些難堪。
心中不忿,連稱呼都變了。
“老夫早年間在京州為官之時,便跟你娘吳氏相識,也曾到吳家做客數次,若是你祖父在這里的話,也肯定會賣老夫一個薄面!”
林氏父子能有今天跟吳家在京州的影響是分不開的,所以陳國忠干脆把他跟吳家的交情搬了出來,就不信林文耀不忌憚。
果然,聽了這話,林文耀皺眉不語,似乎在權衡利弊,陳國忠見狀,冷笑不已。
“吳家…”
一旁的陳默聽了,突然眼神一亮,對荊哲笑道:“你剛才費了那么多口舌也無濟于事,看我只說幾句話,便讓他放了咱們!”
荊哲并不相信,攤攤手,示意她開始表演。
接下來陳默看著陳國忠,笑著說道:“陳大員外,小女子也是京州人,你剛才說京州吳家,可是吳先永吳大人的吳家?”
“……”
陳國忠和林文耀皆是一愣,都有點沒想到。
“小女子家中也有人在朝中為官,跟吳大人剛好認識,沒想到林公子跟吳大人還有這層關系,還真是巧了。”
陳默說的看似輕描淡寫,但聽在陳國忠和林文耀耳里卻不一樣。
吳先永現在可是從三品的兵部侍郎,能跟他認識的人,家里人的官職自然也不會小到哪去。
“哦?想不到這位小姐也是京州官家之后,不知這是?”
陳國忠只知道林文耀抓荊哲,并不知道連她也抓,遂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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