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荊哲砸桌子那一下嚇的夠嗆,祝夫人心里多少有些陰影,看到護衛來了,才有了底氣跳起來。
“……”
那兩個護衛之前看到祝馨寧領著荊哲進門,很親密的樣子,應該關系不錯,但現在祝夫人又讓他們趕人,感覺好難!
……
“你們下去吧!”
這么多年來,無論祝夫人怎么嘲諷、辱罵,祝馨寧從未還嘴,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沒有反抗的底氣。
但是當聽到她要趕走荊哲的時候,祝馨寧再也忍受不了,如同小時候一樣,再次護在荊哲身前,絕不讓人動他。
聽到祝馨寧的話,兩個守衛如蒙大赦,趕緊退了下去。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撕破了臉皮,祝夫人拍著手道:“了不得了,翅膀硬了,敢忤逆我了?你當真以為這祝家是你的祝家?你以為你一身的官職是怎么來的?”
祝夫人其實也是欺軟怕硬的主,按理說祝馨寧官職也不低,但祝夫人唯獨不怕她,就是覺得她能有今天都是祝同在后面幫她,她自身并沒多少本事。
當初想把祝馨寧嫁給宋基茂是看上了宋家的家世,現在看上陳劍南則是覺得他會考第一,將來前途必定光明,等祝同百歲之后,便可以幫他兒子祝堂文。
祝馨寧站在荊哲身前,以祝夫人從未見過的一種冷漠表情回道:“祝家不是我的祝家,也不是你的祝家,它是爹的祝家,是堂文的祝家!”
“哲兒是我弟弟,除了我,誰都不能罵他、欺負他,如果有人敢的話,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又回頭拉起荊哲,聲音有些疲憊。
“哲兒,跟姐姐走…”
說著,便出了大廳。
……
半晌之后,被懟懵的祝夫人才回過神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反了她了,竟敢頂撞我?”
“老爺呢,老爺回來了沒?”
“若是她不給我賠禮道歉,這次趕出去的就不止是那個姓荊的,連她也一塊趕出去!”
大廳里,祝夫人如瘋了般咆哮。
而祝同,顯然沒有下朝,更沒人回她。
祝堂文看到祝馨寧離開,似乎是猜到了他老娘會這么發作,也早就跑開了。
屋里只剩了陳劍南一人聽著咆哮,心里還在嘀咕:有本事去搞他啊,跟我喊什么?
荊哲跟著祝馨寧來到了她住的地方。
因為丞相府很大,后院里則被一道道低矮的青磚院墻給分成了幾個小院子,中間隔著鵝卵石小路和兩側的樹木,雖說是在一個大院里,但卻又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
而祝馨寧的小院子則在最西南角落,跟其他小院隔的很遠,怪不得她能在丞相府里安心住著不受祝夫人打擾,只要待在這里不出去便是。
倒是有種躲進小樓成一統的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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