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愿跟自己說話,荊哲只能撿軟柿子捏了——于是走到戰戰兢兢的齊君廣身邊,嚇得齊君廣一個激靈差點跌倒在地,往后退了幾步才穩下身子,可眼神中盡是惶恐,再沒了之前的傲慢。
“你…你想做什么?”
或許,在他眼里,此刻的荊哲就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惡魔。
“三皇子不用緊張,我只是來跟你討論一下比試結果的!”
說著,順著打開的紙窗朝外面指去。
只見一群銀縷軍圍在齊谷隴的尸體旁,不知在商量著什么。
再往后看,便是遍地馬尸。
而馬尸之后,還有約摸二三十匹身批銀縷衣的戰馬,站立不安。
原來,剛才爆炸地點太集中,受波及最大的就是齊谷隴和他的胯下戰馬,其次便是周圍挨著近些的戰馬,所有的爆炸火力都被它們用身體擋下了,最外圍的二三十匹反而沒有事。
雖然沒死,但傷殘者也有不少,并且因為受了驚嚇的緣故,如驚弓之鳥,就連銀縷軍過去想牽他們,都被它們非常煩躁的甩開了韁繩。
“本來這比試是讓我一人破開五十個銀縷軍的防御,但因為齊將軍臨時起意,所以成了我們二人的比試。不過,齊將軍受了重傷,應該再比不了了,但五十匹戰馬的銀縷衣,我不過也才破開了一半而已——”
聽著荊哲說話,齊君廣嘴角直抽——神特么受了重傷啊!明明就是死了啊!
“所以我覺得,這場比試算作平局,三皇子覺得意下如何?”
“……”
齊君廣沒有回答。
“三皇子對這個結果是不是覺得不太滿意?既然如此那咱們兩個再比一場得了!”
“不不不!”
一聽要跟他再比一場,差點把齊君廣的膽子嚇破:“不比了,南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本王回去處理呢,哪有那么多時間?”
“就按平局算吧!”
齊君廣思考片刻,似乎也覺得這個結果還能接受,在目睹了荊哲的手段之后,再也提不起跟他對抗的勇氣。
“三皇子不想再和親了?”
齊君廣搖頭,“不想了。”
“好吧,那三皇子還要不要再在京州多住幾天呢?聽說三皇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在下還有許多戰場上不太懂的地方,正好想找三皇子切磋一二呢!”
“不,本王走!”
嚇的齊君廣立馬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本王現在就走!”
隨后就跟安帝說明幾句,好色如他,甚至連蘇墨塵、柳驚鴻和祝馨寧都顧不上多看兩眼,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銀縷軍們正在抬齊谷隴的尸體。
齊谷隴雖說死相好上一些,但身體上的某些零部件還是被炸沒了,銀縷軍們正從地上的血肉模糊中艱難的分辨哪些是人的,哪些是馬的。
將軍已死,可不能連個全尸都沒有啊!
齊君廣出去之后見他們還不著急走,反而在找著什么,氣的他把銀縷軍們大罵一頓。
銀縷軍們面面相覷,也不再找了,架起齊谷隴的殘缺尸體,護送著齊君廣從狩獵場里出去。
太陽這個時候已經攀升到了半空,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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