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啊!”
看著于想容悄然落淚,荊哲慌了。
同時有點心疼。
于想容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盯著被毀壞的宣紙,吧嗒吧嗒落淚。
“我…好不容易又…寫寫好的…”
想到自己之前費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從下人們那里打聽來了這首【水調歌頭】的全詞,然后今天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寫下來,多難呀!
哪里想到不過片刻功夫而已,昨天寫的就被于海興撕了,她不氣餒,又花了好久終于把第一句再寫下來,可又被毀了。
如此這般,怎能不心疼?
“不過就是一首詞,再寫就是!”
荊哲見不得姑娘哭,趕緊勸道。
嬌憨的于想容邊哭邊看他,“我我…你…你賠我!”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面對于海興的時候,宣紙被撕,她想的只是回來再寫,但面對荊哲的時候,她卻說“你賠我”。
一聽這話,荊哲馬上笑了。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我馬上賠你!”
陪你一晚…呸,陪你一輩子都行!
看著于想容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可愛模樣,荊哲在心里補充道。
于想容的眼淚慢慢止住一些,瞪了荊哲一眼,然后又嬌憨道:“不…不要你賠!”
“咦?不是你剛說要我賠的?”
荊哲來了興趣。
“你…你是壞人!”
于想容把紙收起來,提著裙擺,臉頰有些發紅,垂下腦袋去,不敢看荊哲,準備離開。
但荊哲往前跨了一步,伸開大手,狀似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不能走!”
“……”
剛剛才止住眼淚的桃花眼,頓時又氤氳朦朧起來,嚇的荊哲趕緊擺手:“你別哭啊好不好?這么一直哭怎么行?”
隨后又說道:“咱們把話說清楚,我弄壞了你的宣紙,我賠。可是你為什么說我壞人?我們都還不認識呢!”
跟這么個嬌憨寶寶說話,荊哲覺得挺有意思,所以拿話逗她,也算是種交流認識。
“你…剛才…海興說你…你要娶我…”
于想容的聲音本來就小,說這話的時候還怯生生的,細若蚊音,若不是荊哲耳力不錯,怕是都聽不到。
“這小舅子,嘴倒挺快!”
荊哲嘟囔一句正好被于想容聽到,滿臉緋紅的瞪他一眼,又準備走。
但荊哲怎么可能放她離開?
擋在那里說道:“我確實說要娶你了,不過,娶你就是壞人了嗎?”
“……”
于想容愣在那里,這種復雜有難度的問題,她的小腦袋似乎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