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發愣,荊哲又扯開話題道:“看你剛才寫的也是這首【水調歌頭】,這詞就那么好嗎?你這么喜歡?”
“這詞…很好呢!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中秋…不是,是我讀過的最好的詞,嗯,最好的!”
一提詩詞,剛才還說話磕巴的于想容似乎馬上來了精神,竟能頗為流暢的說出來。
“是嗎?那你認識寫這首詞的人嗎?”
聽了這話,于想容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這是…我聽家里的下人…他們也是在街上聽說的。好像…好像是有一位叫荊哲…嗯,安國的第一才子寫的呢。”
本來有些失落的于想容,突然又說道:“能寫出這么好的詩詞…這位荊公子很厲害…嗯,很厲害呢!一般人見不到的…這首詞我是聽幾個下人們說的…之前記的不是太全…他們也都不太識字,所以寫了好久…好不容易寫下來又沒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快點寫…不然又忘了!”
聽到這,荊哲有些無語。
這個嬌憨寶寶的學習環境也太差了!
家里沒人喜好詩詞不說,就連她想寫個詩詞都要打聽許久,不過這也難為他們府上那些下人了,在外面一句一句的記下詩詞,回來給他們的嬌憨小姐口述…
“你這樣學寫詩詞,太慢了!”
荊哲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里面的人都是才子,會的詩詞可多了呢!”
于想容眼神一亮:“他們能寫出跟【水調歌頭】一樣的詩詞嗎?”
“當然…可以了!”
自己就在報社,當然寫的出!
“你…騙人!”
于想容突然說道:“沒…沒有人能比…比荊大才子…寫的還好了!”
“……”
實在想不到,自己在于想容心中竟有如此之高的分量,慚愧,慚愧啊!
“這話嘛,只對了一半,確實沒有人能比荊大才子寫的好了,畢竟荊大才子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出口成章,隨便寫一首詩詞那都是能夠流芳千古的絕句,誰比得過?”
夸自己總覺得怪怪的,但總比夸別人要舒服許多,夸完之后,又繼續道:“但我沒有騙人,因為我說的那個地方,荊大才子也在呀!倘若你去了,我也可以讓荊大才子給你寫詞呀!”
“真…真的?”
嬌憨寶寶又癡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
荊哲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只要你去,我就天天讓他給你寫詩作詞,你知不知道,他不僅詩詞寫的極好,而且書法也好的很呢!”
嬌憨寶寶一臉向往,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再次暗淡下去。
“哎…我爹肯定…不會同意的,我爹…我爹原來就不想讓我讀書識字…我是纏著家里的…下人,一天學一個字,或者…好多天…最多的時候,十天才學了一個字呢…后來等我學的多了,我爹才管的少了一些…不過,家里還是沒有詩詞,只能靠我打聽了…若是出去…爹肯定不愿意,他說外面很危險呢…”
“外面很危險?”
荊哲一愣:“你不會從來都沒出去過吧?”
于想容搖了搖頭:“也是出去過的。”
想了想,輕聲說道:“不過…也都是爹帶我出去的,而且還要坐轎子…不讓我輕易露面的,說是有壞人…怕他們欺負我…”
聽到這,荊哲啞然失笑。
怪不得這個嬌憨寶寶如此嬌憨,天天悶在家里也不出去走走看看,能不嬌憨?
于勝還想著讓她女兒開竅,想要開竅,怕是就要出去見見世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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