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落針可聞。
白清源的話似有所指,又或者是提前給眾臣頭上潑一盆冷水。
剛才還樂呵呵想著以后讓荊哲給來個專訪、搞點宣傳的大臣,此時都有些怕了。
荊哲冷笑一聲,說道:“看白太傅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可不像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抓到什么證據了吧?當著陛下和各位大人的面,白太傅就說說唄!”
白清源臉上一副淡淡的表情,“荊社長創立報社的初衷是好的,老夫其實也很看好。不過你畢竟太年輕,受到外界的誘惑,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老夫也能理解。
至于是什么,你心里自然清楚,及早跟某些人斷了關系,懂得做事公正就好!念在你是第一次,又是初犯,老夫也就不具體說了!”
說著,白清源還輕點著頭掃了荊哲一眼,似乎在說:年輕人,好自為之。
荊哲當時就不愿意了。
你特么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扣完了之后還跟我說別問了?
哪有這種美事?
“千萬別!白太傅你最好說說,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回去之后就會以為這是白太傅在故意污蔑我,保不齊就把之前那些老白老王的例子都寫上生活板塊了呢!”
荊哲瞇眼,一臉壞笑。
“……”
白清源有些氣結,心想年輕人你不知死活,那就莫怪老夫不給你留情面了!
“昨天我聽到有人說,荊社長被某些人請了回去,一待就是半天,而且說的不是別的,就是關于第一期報紙的事情,這里面就有權財交易!
呵呵,老夫就在想,是不是每一期報紙該寫什么,該怎么寫,該寫誰,荊社長不是按照事實來寫,而是按照某些人的喜好和給荊社長的好處來寫的啊?”
白清源開始發難,有理有據,氣勢凌人,似乎想要一開場就把荊哲打倒在地。
但他的對手明顯選錯了。
荊哲根本不怵:“白太傅既然說了,下官開報社寫報紙,應該秉承事實真相才對,是吧?”
“那是自然。”
“可若是其他人跟白太傅一樣,都不信我,那就算我寫出來的是事實真相,大家也都當成是假的,我有什么辦法?”
“呵呵。”
白清源冷笑一聲,“那就需要荊社長潔身自好,不要跟某些人同流合污!而且,老夫覺得陛下該立下一個規矩才對。”
“白太傅請說。”
“那就是,報社歸陛下直接管轄,相當于陛下的傳話筒,報紙只要發出來,其他人看了總會覺得這是陛下審閱過的,是陛下的意思,根本不會懷疑,自然當是真的。
可荊社長那么年輕,真能每次都做到實事求是嗎?老夫認為并不見得,所以陛下應當讓荊社長簽署一張保證書,保證報紙上所寫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倘若被查出有假的話,甘愿受罰。若是荊社長敢簽的話,那這報紙上無論寫什么,大家也愿意相信!”
本來被白清源質疑,荊哲是很憤怒的。
但聽他說完,竟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嘿,正愁怎么搞蘇新平呢!
白清源的提議很不錯呀!
當即就跟安帝請愿道:“陛下,白太傅所言極是,雖然臣為陛下效勞,不敢弄虛作假,但總保不齊有些既沒有本事而又無所事事只知挑人毛病的飯桶會懷疑。所以臣懇求陛下,讓臣就簽署這么一份保證書!”
“……”
白清源:怎么感覺飯桶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