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看了荊哲一眼,本來還想說點什么,后來想想還是算了,點頭道:“既然白太傅和荊社長都這么說——來人呀,上筆墨!”
不一會兒,保證書就簽署完畢。
這個時候,荊哲抬起頭來,看著白清源,準備發起攻擊。
“白太傅,對于下官的要求,在你身上也同樣適用吧?”
“什么?”
“說話講究事實真相啊!”
“那是自然。”
白清源微微仰頭,甚為得意。
“好,既然如此,那白太傅就說說,到底是聽誰說了我跟別人有權財交易的?”
白清源想了想,隨后搖頭。
“這個,老夫不能說。”
“不能說?那我可不可以告白太傅造謠生事、惡意中傷啊?”
“老夫堂堂太傅,怎么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老夫確實是聽人所說,只是不方便透露而已。”
若是告訴你,我這顆棋子不就廢了?
“呵,按照白太傅的邏輯,那我說我聽別人說白太傅就是老白,也沒問題了吧?反正我也不方便透露。”
荊哲攤手,那表情仿佛在告訴白清源,若是你不說,那我出去就這么說!
白清源怕了,因為他覺得荊哲真敢這么做!
想了又想,最后咬牙道:“告訴老夫這件事情的,正是你們報社保衛部的吳聘!他每天都在報社門口值守,進出報社的人員他也都清楚的很,他的話不會有假!”
“……”
聽到吳聘,荊哲的眼瞇了起來。
而吳先永感覺胯下又疼了。
心里也已經把吳聘罵了不知多少遍:這特么神仙打架,你一個傻子摻和進來干嘛?
“當著陛下的面,臣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昨日太子殿下以及于國公和郝太師確實邀請臣去府上做客,而臣也抱著采訪的心態,帶著報社主編陳劍南、采訪部部長趙偉和生活部部長熊強先后去了東宮和護國公府,探討的也都是些時事,并未像白太傅所說,摻雜什么權財交易。白太傅若不信的話,可以當面問一問太子殿下,于國公和郝太師!”
“……”
聽到還有蘇墨言,白清源方了。
因為同樣懼怕蘇墨言,所以吳聘在給白清源透風報信的時候,故意沒說蘇墨言,只說了于勝和郝軍廣,在他看來說這倆人就夠了,白太傅跟他們兩個不對付,而且官職相當。
不過這可害了白清源。
倘若知道這里面有太子的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剛才那些話啊!
那不就成了質疑太子私下里做小動作?
哪怕真有小動作,也不是他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的啊!
所以此刻白清源如同坐蠟,臉色難看極了。
心里已經問候了吳聘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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