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我再跟你確認一下,你當真跟這家酒坊沒有關系?因為剛才抓捕張學厚的時候,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家酒坊的幕后老板就是柿子,雖然我覺得不可能是——柿子看樣子也是很精明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沒有腦子的事情?”
“……”
“雖然這家酒坊剛開業沒幾天,但是在我的努力下,它們的營業額已經突破五千兩了,是不是很厲害呀?”
“……”
“而且我知道,安國律法規定,親王及其子嗣不得開辦私業,尤其是超過兩千兩銀子的話,陛下就可以抓人了,是不是?”
“……”
聽到這句,蘇新平的臉色終于變了。
若是換個其他官員,或許因為忌憚自己的身份,他說幾句好話,許諾些好處,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荊哲是誰?
那是給一根棍子,就恨不得捅死自己的人!
想讓他放過自己,難如登天!
蘇新平想了又想,最終在保酒坊和保晉王府之間,選擇了保晉王府——或許傻子都知道該這么選,縱使心疼,也沒有辦法。
“荊社長想多了,本世子都沒聽過張學厚這個人,又怎么可能跟那個酒坊有關系?荊社長最好也別亂說,無憑無據的事情,小心我去陛下面前告你誹謗!”
倘若這事傳到安帝耳中,他會怎么想?會不會約談他父王?會不會影響父王的計劃?
若是涉案金額小的話,蘇新平也不至于這么緊張,但狗曰的張學厚背著他搞了這么多銀子,他不得不提前給荊哲打預防針,謹防他亂說。
“柿子放心,我這嘴,信得過!”
荊哲拍著胸脯,打完包票,帶著人走了。
“……”
看著荊哲的背影,蘇新平總覺得,他的嘴根本不能信啊!
……
從巷子里出來,熊三問道:“荊社長,到時候咱們寫的時候,是不是要把晉王世子給空出去,張學厚說的那些關于晉王世子的,全部刪掉?”
荊哲瞥他一眼,“為何?”
“……”
熊三沉默,心想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給人家保證,還說你這嘴信得過嗎?
見熊三猶豫,荊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熊三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話該信,有些話不能信啊!”
“荊社長的意思是,你的話不能信嗎?”
熊三虛心求教。
“你可以不信試試,看看我會不會踹你。”
“……”
看著熊三一臉憨樣,荊哲笑道:“我的話自然是要信的,但也分對什么人。跟你們,我可曾說過假話?沒有吧?可是對晉王世子就不同了,因為他不是什么好人!”
荊哲也不避嫌,冷聲說道。
“你們可以動腦子想想,張學厚一個一窮二白的賭徒,就算偷了他大哥張學先的烈酒制造工藝,但是他沒有錢,是怎么在幾天的時間里就開起那么大的店面、招了那么多伙計、同時還跟城里各家酒坊有聯系的?”
荊哲說完,眾人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