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利把人帶走,周家布坊瞬間清凈下來。
因為最近沒人來周家布坊買東西,除了店員之外再無他人,自然清凈。
荊哲也清楚,于利把這些人帶走,最多關一天問問話就放了,畢竟他們也沒犯什么大罪,不過這樣也能讓他們老實不少了。
荊哲和周梓瓊從布坊后門來到了周府,周貴正坐在院子里,看到二人進來,馬上站了起來。
“怎么樣了,梓瓊?”
“爹,哲兒把事都處理好了…”
于是,周梓瓊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周貴聽完,神情激動。
“賢侄這一招…真是高啊!”
要知道,周家布坊現在賬面上的銀子已經不足百兩,而且庫存一直積壓,基本上沒有多余的銀子進賬,茍老板等人來要賬,周家布坊根本拿不出錢來。
若是荊哲不出現的話,大概率會出現的情況就是跟茍老板說得一樣,最后不得不把周家布坊抵押給他們。
而荊哲出面,不僅把茍老板等人送進了大牢里面,最關鍵的是,之前的四千五百兩債務全部作廢,周家現在一文錢外債都沒了!
雖然周梓瓊也親自撒謊,但此時她仍然心有余悸:“哲兒,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辛苦錢,現在卻一文都不給,他們拿什么生活…”
周梓瓊還是太善良,此刻還在擔心別人該怎么活呢。
荊哲笑著說道:“六姐,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啊,而且你放心吧,雖然他們從咱們這里損失一二百兩,不過肯定還會有人給他們銀子的。”
“有人給他們銀子?”
“是啊,六姐不會以為,他們這些人是自發過來要錢的吧?”
“……”
周梓瓊沉下心來一想,便問道:“你是說他們是受人指使的?”
荊哲點頭:“顯而易見啊!你沒看這些小老板都看那個老狗的眼色行事。再說了,以這些人跟周家布坊合作多年的交情才說,若不是有人指使的話,他們怎么會連規矩都不顧?
肯定是有人許了他們好處,并且他們也覺得周家布坊肯定要完了,所以就跑來做個一錘子買賣,既能要回錢,還能拿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
周梓瓊沉吟片刻道:“是誰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姓曲的!”
周貴咬牙切齒:“我早就聽說姓曲的曾經多次聯系給咱們供貨的這些紡織廠,只不過后來他們有了棉衣,才聯系的沒那么勤了。若不是他在背后搗鬼,姓茍的怎么敢得罪我們?”
荊哲點了點頭,說道:“伯父稍安勿躁,只要有我在,他們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周貴滿臉笑意:“是啊,這次幸虧賢侄在,我也能安心不少,梓瓊也不用那么累了!”
“……”
……
又說了會話,周貴就進屋了。
荊哲和周梓瓊并沒跟著進去,而是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肯定是禹王世子在指使吧?”
周梓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