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立臣,荊哲已經仁至義盡,他不可能因為蘇立臣幾句話就饒他不死,所以只能用最快的方法結束他的生命,也算是幫他減輕痛苦。
……
“轟隆”一聲,蘇立臣直直的倒在地上。
雖然覺得蘇立臣必死、也希望蘇立臣死,畢竟蘇立臣死了,蘇立民的最后一個競爭對手也消失了,不過,真當蘇立臣在眼前被殺、直直的倒在蘇立民腳下的時候,他怕了。
瞬間生出一種哀涼的感覺。
不過,蘇立民也清楚不破不立,荊哲在他面前殺了蘇立臣,大概率不會再殺他了,在一陣悲戚之后,又興奮起來。
終于有一天,他也可以展望自己的未來了!
如此看來,在利益面前,連親情都沒有,又哪有什么同情?
“這…”
就在蘇立民竊喜之時,荊哲的天子劍并沒有收回去,甚至連劍刃上的一抹血跡都沒擦,而是又舉起來,指向了蘇立民。
蘇立民愣了一下,心道不是殺了蘇立臣就結束了嗎?我好歹還把祝家和于家的家眷都安頓在了自己的府里,也算是功勛卓著,荊哲不獎勵他就算了,怎么還要殺他呢?
于是馬上說道:“荊社長,你不能殺我啊!”
“為何?”
“就為了現在還住在我府上的那些于家和祝家的家眷,你也不能殺我啊!”
蘇立民聲情并茂道:“荊社長,我知道你肯定是覺得,蘇立臣跟南齊和晉王聯絡,然后謀殺父皇,篡奪皇位的事情跟我有關吧?”
荊哲瞥他一眼,淡聲道:“怎么,難道沒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或者不能說完全有!”
蘇立民立馬解釋道:“荊社長,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從始至終,我不過是個臣子而已,當初他是我皇兄,隨后又是圣上,他說什么,我除了答應之外,難道還能反對不成?”
蘇立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悲聲道:“我只能夾縫求生,虛與委蛇,但是我心里還是非常反對他的做法的!就比如這次,他讓我把于家和祝家的家眷都送到城外南齊陣營里,我表面上答應下來,實際上卻偷偷把他們留在了家里!”
蘇立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極力撇清他跟蘇立臣的關系,蘇立臣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跟他沒有關系,哪怕他做了,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而且他還一直強調于家和祝家家眷的事,其實就是故意在點化荊哲,讓他知道自己的好。
荊哲聽完,贊許的點了點頭道:“哦,按你這么說,你跟南齊透風報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
一聽這話,蘇立民的臉立馬紅了。
不過他的臉皮終歸是厚的,所以又馬上為自己分辨道:“荊社長果然料事如神!我知道在蘇立臣身邊也做不了什么,心想著故意獲得南齊的信任,這樣若是以后南齊真想攻打京州,我還能提前知道,也能為京州百姓通風報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