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御史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己的同僚兼前輩陳御史在朝堂之上彈劾了程三郎。
結果,陛下只是輕飄飄地罰俸半年,而今,自己既然收到了消息,又親眼所見。
最好的就能夠人臟并獲,不讓老程家有狡辯的機會。
當然,自己之所以要盯死程三郎,自然是來自于某位貴人的暗中授意。
更何況,朝中的文官,誰不暗暗鄙夷一家盡是糙老爺們的老程家。
只可惜,程大將軍糙是糙,可偏偏滑不溜手,小過小錯不斷,可都是狗屁倒灶,雞毛蒜皮的破事。
拿那些事情去彈劾一位當朝一品勛貴,那不是鬧著玩嗎?
而現在,自己既然抓住了程三郎的破綻,那就要如同一只饑餓兇狠的獵狗一般。
只要一口咬住,就死活都不能撒口。關御史看著程處弼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無比自信地一笑。
等著,本官總有逮著你的時候。關御史轉過了身來,朝著隨員吩咐道。
“你們在此盯緊了,看看他今日可還會回來。”
“明天,本官會再親自過來,設法攔下他,到時候就算是程大將軍,怕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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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宣陽坊的彩纈鋪,又來到了前幾日下馬之地。
程處弼與李恪又把忠仆和侍衛都留在這里之后大步前行。
徑直往那位許大師的居所而去,到得那宅院跟前,二人相視一笑。
從這一刻開始,英武挺拔的李處弼抬手一擺。“程公子請……”
文質彬彬的程恪哈哈一樂。“李公子你先請……”
兩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敲響了許大師的宅門。
一位小廝打開了房門,得見這二位,聽聞是約好的,趕緊讓開,請這二位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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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的功夫,眼圈發黑,面容枯槁的許大師掀簾而出。
看到了那位與自己在藝術交流上十分默契的程小友,還有那位脾氣不太好的李公子連袂而至。
不禁笑瞇瞇地上前行禮道。“見過程小友,見過李公子,二位來得正是時候。”
“許大師你這是……”程恪打量著許大師那副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的憔悴模樣,不禁有些內疚起來。
莫非是因為時間太緊,導致這位許大師沒日沒夜嘔心泣血的作畫……
“老朽不過是這三日熬夜熬得有些厲害,方致如此,不過老朽就早習慣了,二位不必擔心,快快有請……”
進入了許大師的畫室之內,就看到了四面墻壁之上,懸掛著各式各樣。
姿勢不一,體位不同的……不正經藝術精品。
對于程恪而言,簡直就是兩眼放光,嘖嘖有聲的幾乎挪不開眼。
不過對于擁有4T優質內容,鑒賞過無數優秀老師的程處弼而言,這種靜態黑白畫作,簡直如同清湯寡水一般。
許大師很滿意程小友被自己的得意之作,震驚得恨不得拿眼珠子杵到紙面上的鑒賞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