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了李公子腳步不丁不八,目光平淡,神態從容之中,暗含不屑,不禁心中一震。
咦……這位李公子居然半點也不受影響,忍不住湊上前呵呵一笑。
“這位李公子,老朽觀你似乎對于這些老朽的得意之作,有點……嗯,反應有點不太正常。”
看到這位不正經的藝術大師竄過來,似乎有點不服氣的樣子。
程處弼呵呵一樂。“若是大師你能夠畫出會動的,而且還是彩色的,并且還能夠發出聲音的畫作。
那程……咳,那李某肯定會佩服得五體投地,拜你為師都可以。”
許大師一臉黑線地拂袖掉頭就走。神特么的會動,還彩色,還能發出聲音,老夫姓許不姓馬。
真要有那本事,老夫怕是……嗯,怕是活不到這么大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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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鑒賞了一圈之后,這才意猶未盡地與李處弼站到了許大師立身的畫桌前。
許大師讓兩名小廝緩緩地掀開了蓋在畫桌上的布,這張頗為巨大的畫桌上,顯露出了一張真人等高的畫像。
這是一位女性的等身正面畫像和側面畫像,真*纖毫畢現的那種。
隨著兩位小廝的動作,則是一張背面畫像,以及俯視和仰視圖。
程恪看得兩眼一亮,擊掌喜道。“好,大師果然就是大師,不但小的能夠畫得那樣的活靈活現。
便是如此巨大的畫作,居然也能夠讓人覺得躍然于紙上。李兄覺得如何?”
李處弼看著這張畫像,不得不承認這位許大師還是有兩把刷子,不但將人體的輪廓完整的勾勒出來。
并且還將身體和肢體上的肌肉或者是脂肪起伏輪廓也做了精細化處理。
不愧是常年搞不正經藝術繪畫出身的大師,這手法,沒治了。
看到李處弼也朝著自己抱拳為禮,表示欽佩,這位許大師終于滿意兼得意地一笑。
接下來,男子的等身畫像也出現在程、李二人眼中,之后,便是一位童男的等身畫像。
反復仔細地打量了半天,李處弼都十分地滿意,只不過,就是不論男女,還是孩童。
他們的表情,都有點……李處弼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兄臺覺得如何?”程恪看到李處弼反復觀摩老半天,忍不住乘許大師不注意的功夫小聲問道。
“賢弟,你看看,這一男一女,還有這孩子,似乎他們的笑容,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太正經。”
“???”程恪一臉懵逼的掃了李處弼一眼,又扭頭看過去。“兄臺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喚,我不覺得。”
李處弼想了想,罷罷罷,這是古代,又不是現代,現代的畫像一般都是面無表情。
之前的閻立本大師隨手而繪的人像,也是面帶笑意,神態安詳的那種。
所以帶上笑容,讓自己這位見習慣了嚴肅嘴臉的醫學生有些不對勁很正常。
收起了這一男一女一孩童的等身畫像,程恪拉著許大師到了一邊,交付了沉墊墊的酬勞后。
許大師心滿意足地收下之后,親自將二人送到了宅院門外,還特地叮囑一句。
二位若是有什么獨特的要求,只管過來。只要是人,他有自信,長安城內能夠超過他的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若是動物,出門左拐,路過四個宅院,第五個就是那位擅長走獸的不正經藝術大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