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坐在那舒適的四輪馬車里邊,一臉黑線地看著那距離路邊有一段距離。
正在那里用力甩牌的程三郎還有親兒子李恪,以及那吐蕃第一智者噶爾東贊。
策馬立身于馬車旁邊的趙昆頻頻朝天翻著白眼,真是水土不服,就服程三郎。
怎么就但凡是跟這小子沾邊的人,都會好上這一口,就連宮中,太上皇,還有皇后娘娘有時候都會打上幾把休閑娛樂。
就連陛下,也多次被迫走上戰場,樂呵呵地跟自家閨女還有愛妻一起斗地主。
好在這個時候,正閑得蛋疼在涼亭外面吹牛打屁的李德等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特別是看到了那策馬立于馬車旁邊的趙昆之后,李德頭皮發炸地低聲朝著亭中吆喝了兩聲。
這才把正專心致志打牌的三個人給驚動。
李世民隔著那車窗玻璃看到了,親兒子第一時間瘋狂地把竹牌往袖子里邊塞。
程三郎把竹牌往懷里揣,只有那位噶爾東贊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兩位手忙腳亂的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李世民記得自己是過來干嘛的,總算是控制住情緒,等到他們收拾干凈,這才打開了馬車車門,緩步下了馬車。
三人趕緊趕到了馬車前恭敬地行禮,李世民很嫌棄地打量著親兒子與未來女婿,不過對噶爾東贊的笑容顯得甚是真誠。
“噶爾卿,來,隨朕走動走動,至于你們兩個,就在這里給老夫老實呆著。”
“……”被李世民逮著打竹牌的程三郎與李恪只能灰頭土臉的唯唯諾諾,等到李世民跟那噶爾東贊離開之后,二人這才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李恪回頭打量著那將道路隱沒于后的那片山石,親爹出現得如此突然,跟那片巨大的,造型頗為漂亮的山石遮擋住道路有很大的干系。
“下回一定得注意一點了,這地方不行。”
程處弼打量著那兩個漸行漸遠,肩并肩的男人,朝著李恪小聲問道。
“你爹這個時候過來尋噶爾宮監這是想要做甚?”
“這個小弟我哪知道,興許是準備讓噶爾宮監負責準備接待我皇爺爺的入住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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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與噶爾東贊緩步前行,閑扯一通之后,李世民終于問到了正題上。
“噶爾卿,朕想問一問你,吐蕃國主松贊干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想必噶爾卿應該清楚。”
聽得此言,噶爾東贊雙眉微挑,然后點了點頭。“臣之前奉松贊干布為主,在其左右也有近十載之久。”
“其人早年間,行事甚為隱忍,而且行事只講究結果,手段不論……”
李世民聽著那噶爾東贊之言,詳細地將松贊干布的性格剖析了一番,當聽聞那松贊干布一直窺視大唐劍南道,以及北邊的絲綢之路后。
李世民的臉色不禁微沉,噶爾東贊卻像看不到一般繼續侃侃而言。
“臣如今仕唐,那松贊干布聞之后,必定會深恨大唐,不僅僅是因為臣,而是因為臣仕唐之后,必定會令吐蕃國中掀起波瀾……”
“所以,倘若那北邊的薛延陀南來,松贊干布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就算是不與薛延陀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