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頭疼的李世民聽到了房玄齡胸有成竹的聲音,不禁抬起了頭來,順著他的目光一移,落在了那份奏折上。
“……”李世民看著那份奏折,旋及一樂。
“房愛卿,你的意思是,借著此事為由頭,把那三個小子給弄回來?”
“這倒是個辦法,只是,會不會顯得……”
看到陛下尚在猶豫,房玄齡可實在是顧不上許多了,直接朝著李世民一禮道。
“陛下,臣確有私心,犬子一去數載,不但老臣心甚憂之,內子也是日思夜想,希望犬子能夠早日回到身邊。
再有,犬子如今年歲漸長,而公主殿下也已經到了適婚之齡……”
李世民拍了拍腦袋,也對,怎么差點把自家閨女的婚姻大事給忘了。
自打皇家女子,非滿十五之齡,不得下嫁這個規矩立下以來,這幾年皇室倒真是少了不少的嫁娶之事。
仔細一想,不是少了,根本就是閨女們,還有那些妹妹們的年歲還沒到。
經了房玄齡這么一提醒,李世民也終于下定了決心。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辦吧,省得他們再繼續在瀘州胡鬧,惹得朕心煩。”
嗯,重要的是,都已經開始通宵玩牌,這可是一個極不好的兆頭,正好狠狠地敲打下妖蛾子三人組。
另外嘛,話說回來,這幾年,沒有程三郎那小子在身邊,似乎也少了許多的樂趣。
唔……當然也少了很多的煩惱,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宮中的方竹,觀音婢也不用心憂荷葉老莫明其妙的變少。
果然,程三郎那小子就是一把令人蛋疼的雙刃劍,既傷人,又傷已。
一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程三郎演義》,想到自家親閨女聽得眉開眼笑,李世民頓時心中大惡,鷹目之中兇光閃爍。
“房卿,你來動筆,朕來口述。”
“臣遵命。”聽得此言,房玄齡不禁大喜,趕緊坐到了一旁的案幾跟前,開始硯墨擺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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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三……”
“對七……”
“對二……”
“要不起……”
“過……”
“嘿嘿嘿,順子,沒牌了。”
“哎呀,怎么又輸了……”李恪忍不住抱住了腦袋有些抓狂地道。
程處弼美滋滋地大巴掌一拍,開始洗起了牌,順便還安慰李恪道。
“呵呵,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總不能讓你與那張小娘子在那眉來眼去,還能把咱們哥倆打得面無人色吧?”
房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之后,有些擔憂地朝著窗外探了下腦袋。
“二位兄臺,咱們大白天的就開始打牌,會不會太惹眼了吧?”
李恪不樂意地瞪了一眼房俊道。
“我們這只不過是利用午飯后的午休時間休閑娛樂一下,又怎么了?”
“再說了,我老師的彈劾奏折都已經遞過去了,就算是咱們現在不打,成天兢兢業業的做事。
我父皇也看不到,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放過咱們哥仨。”
程處弼點了點頭,朝著房俊道。
“看看,我說俊哥兒啊,你小子就應該好好學習一下咱們殿下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