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之有理……”已經被帶壞了的任雅相忍不住也嘿嘿嘿幾聲。
扭頭掃了一眼那些被關在囚籠里的戰俘,此刻這幫子倒霉鬼一個二個跟之前的垂頭喪氣有點不一樣。
已經被一干吹牛逼的詔獠騎兵洗腦洗得怕是腦海里邊只剩下一個念頭。
程三郎牛逼,程三郎厲害,程三郎不是人,程三郎是不可戰勝的魔神。
被他弄死的人,只會在地獄里邊無時無刻地受到酷刑的折磨與永恒的煎熬。
自己等人能夠活下來,那就是天大的幸運,是值得慶祝的事,而不應該悲傷與沮喪。
看到了這一幕,任雅相不禁心中一動,腦海里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等到了天色漸暗,開始扎營之際,任雅相暗戳戳地湊到了那李恪的身邊小聲地道。
“殿下,我觀這幫子戰俘,今日聽聞了程長史那么多的妖……咳,英雄事跡。
一個二個怕是都已經被嚇破了膽,所以,下官有一計……”
李恪伸長耳朵,聽著那任雅相的嘀咕,聽了半天之后,不禁眼前一亮。
“不錯,這個法子好,既然如此,要放,就放至少兩名戰俘回去才行。”
“一人陳述,一旁還有人佐證,這是再好不過的。”
“殿下英明,不過殿下,咱們是不是先跟程長史說一聲,畢竟這會他才是主帥。”
“那是當然,交給我吧,我去跟處弼兄說。”
李恪信心滿滿地大步前行,找到了正在巡視將士們安營扎寨的程三郎。
因為這里仍舊是在牦牛道內,所以,想要安營扎寨,只能宿在這谷道之內。
看到李恪帶著壞笑朝著自己迎面走來,程處弼打量著這位因為肚子里懷水太多一直頂著個啤酒肚的李恪。
“我說賢弟你怎么笑成這樣,難不成又啥好事,是那些戰俘準備嫁閨女給你以換得一條生路?”
“處弼兄莫開玩笑,就那幫糙老爺們歪瓜劣棗的樣子,生下來的閨女又能漂亮到哪去。”
下意識地回了這么一句之后,李恪這才想起了自己過來的正經事,趕緊湊到了程三郎和耳朵邊一陣嘀咕。
程處弼聽著這個計劃,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事我也覺得靠譜。”
“畢竟這幫子家伙,都已經被嚇破膽了,回到了鐵橋城,肯定會更加的影響鐵橋城的軍心士氣。”
說到了這,程處弼扭頭一掃,看到了那些仍舊被關押在囚車里邊的一票戰俘。能看到令人公認的佳作。
此刻都忍不住扭頭朝著那首仍舊泊在水面上的漢唐商行樓船看去。
就看到了一位高大英武,卻面容稚嫩的貴公子立身于那三樓樓臺之上,提氣之后,大聲地誦讀起來。
“十年不見此花開,寶地芬芳我獨來。坐賞花王詩未就,樂聲催上牡丹臺。”
再一次,又是字幕的展現方式,將這一首佳作顯現于一干牡丹園的觀眾眼中。
然后落款則是秦懷道,再一次,洛陽的百姓們興奮地吆喝呼喊起來。而一干騷人墨客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