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說要竹牌有大用,具體怎么個大用法,小人也不清楚。”
鄧稱心口中如此回答,但是內心很清楚,想必三公子還有竹牌的單人玩法。時間,終于推進到了洛陽盛會的當日,而就在這一天,漢唐商行派出了大量的人手派發小傳單。
大意就是告訴大家,今夜,洛陽牡丹盛會之前,在這牡丹亭旁邊。
業已經改名為漢唐商行牡丹亭酒樓,會有一場盛大的演出,歡迎所有人光臨欣賞。
因為洛陽牡丹盛會,每年大約都會在戌時四刻之后開始,今年也不例外。
而這牡丹亭酒樓的演出,則安排在了酉戌之交,而且今年的洛陽牡丹盛會的會址,還真就在距離這里不過兩百步的地方舉辦。
也就是說,只需要在這里安靜地欣賞完盛大的演出,一扭屁股,就可以從容地等待著那洛陽牡丹盛會的召開。
這個措手不及的消息傳到了崔洛陽與那鄭家二老爺的耳朵里邊的時候,距離洛陽牡丹盛會的開場,已然也就不足六個時辰,臨時轉移場地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崔洛陽一開始就考慮過那幫子長安躥過來的武家子弟會鬧妖蛾子,所以已然做了充足的準備。
只要他們是真的表演,那就由著他們去,甭管他們是在那酒店里邊跳大神還是穿著兜襠布玩角抵。
只要不干擾到洛陽牡丹盛會的舉動就行,反正今日,大家憑的是藝術天賦,拚的是詩詞造詣。
時間一點一滴的推進著,而程三郎早就跟一幫弟兄們已經都已經入了城,來到了各自的位置準備就緒。
只不過,一票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會站在會當臨絕頂的地方,在萬眾矚目之下,當眾吟詩的糙老爺們。
此刻只能憋屈地呆在那間酒樓里邊,打理著各自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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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來越近,這附近的人就越來越多,就連那天津橋上,也聚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們。
便是那一干世家大族的才俊,也都在親隨的簇擁之下,相約來到了這酒樓前,也想要看看,那幫子從長安而來的粗鄙武夫到底想要在這里鬧什么妖蛾子。
就在時間即將抵達酉戌之交時,一大票膘肥體壯,看起來絕非善類的護衛親隨們,終于在那天津橋上,清理出了一大片的場地。
就在這個時候,那間牡丹亭酒樓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十分悠美動聽的旋律。
隨著旋律的響起,令那些喧鬧的騷人墨客以及百姓們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很快,一輛輪椅,正緩緩地從南面行來。一位襲奶白色錦衣玉帶,面色極其蒼白,卻又俊秀之極的濁世佳公子,便坐在那輪椅之中……
這位濁世佳公子長得十分的俊美,甚至比不少在場的女性都還要漂亮上幾分。
引得一干圍觀人群紛紛側目相望,指指點點。
好在因為那些膘肥體壯絕非善類的親隨護衛在維持秩序,才沒有讓場面出現騷動。
那些世家才俊,一個二個也不禁有些心生妒意,從哪里躥出來的陌生小奶狗,居然長這么漂亮。
不過,令一干世家才俊稍感安慰的是,這位小奶狗長得俊是俊,可就是那肚皮挺的實在有些辣眼睛。
伴著音樂聲,這位濁世佳公子的輪椅已然來到了天津橋北,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景一般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