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在為起事做準備,這是在冀州,這是在冀州啊,張角的大本營,張角不會現在就開始準備造反了吧,那也太早了,記憶里應該還得至少六七年呢。
難道是在為了舉事在聚斂錢財?
也不應該啊,聽說這個太平道非常能斂財,不少人為了信道導致傾家蕩產,按道理來說太平道應該很有錢才對,怎么會看上這區區幾百貫錢。
想不通就不想了,看樣子冀州現在這潭水很深,得小心行事,不能再像原來那樣高調了。
食鹽和布匹沒有賣的必要,這個時代窮人家想吃點鹽太難了,不如散了算了,布匹也是一樣,賣不了幾個子的東西,唯有皮毛和牛筋才有出售的價值。
按照地理位置,井陘是一處很重要的戰略位置,而且是溝通冀州和并州的樞紐型縣城,所以應該很繁榮才是,可是到了井陘才發現這處古戰場現在很破敗啊,城池多處損壞,城內也是狼籍一片,甚至還有不少死人,縞素一片,難道是遭賊搶了?
張飛這張破嘴,好的不靈壞的倍兒靈,打聽一下果然是挨強盜搶了,不是別人,正好就是那個叫褚燕的,聚斂了一千強盜,于前幾日突襲,攻破了井陘,城內的百姓遭受了洗劫,好在褚燕算是有那么一點良知,富戶被打擊的最為嚴重,窮人還好點,而且死的大多都是富戶商賈,窮人本就一窮二白,沒什么舍不得的,賊來跑了就是。
“看樣子東西是賣不了了,去把所有的東西都換成猛火油,咱先租一個院子,安頓下來!”
“少爺,要猛火油作甚,那玩意味道賊熏人。”
涂霖心中計策已定,走進一間三進的院子,邊走邊說:“這你們不用管了,去換,有多少換多少,在買幾口大鍋,還有木柴,找個鐵匠卷幾節鐵管,今天要準備齊,完了都運到院子個里,都去干活吧。”
縣長領著縣尉已經逃去元氏縣國相府搬兵去了,縣丞正在焦頭爛額的收拾爛攤子,按照時間計算要至少四天郡兵才能趕到,這還是國相府辦事效率極高的情況下,郡兵來就得大張旗鼓的,根本瞞不住,天知道四天后褚燕都已經逃到哪去了,要干就要趁現在褚燕沒有防備的時候突襲。
人手少了一點,連帶上涂霖一共十六個人,人家班超揚威西域時還有二十幾個人呢,他命苦一些,只有十五個隨從,那就不能用強,得有計謀。
所謂計謀都是為弱者而生,如果涂霖手里有五百雁門關守軍,亦或是雁門郡郡兵,直接就平推過去了,還費那個勁呢。
除了猛火油,其他的東西很快就買了回來,鍋灶和鐵管子全都按照涂起的吩咐連接好,關羽等人都站在旁邊等候著,誰都不知道涂霖讓買這些東西為了什么,燒飯也不是,燒飯用不到鐵管子啊,只好干等著。
臨近晚上,老孫領著幾個人推了好十幾輛車子進了院子,猛火油就是石油,在這個時代就不值錢,用來當燈油味道嗆人,點火還行,一般都用作守城。
把猛火油倒在大鍋里,架上柴禾開始燒,一邊燒一邊用長勺攪合,簡單的蒸餾技術,猛火油這玩意用來放火效果還是差,經過蒸餾木炭裂化提純一系列的工作,得到的就是類似于煤油一類的東西,操作的好還能獲得少量類似汽油的輕質油,涂霖要的就是這些東西。
煤油和汽油的燃燒更加劇烈徹底,且水潑不滅,燃燒的過程中還能順帶抽空周圍的空氣。既然正面強攻不行,那就效仿班超先放火,再下手。
五口大鍋同時開工,一天兩夜,得到了一千斤煤油,運氣和技術都欠佳,只得了一百斤類似汽油的油,全都裝在大壇子內,放在外院里,而涂霖一行人則住在內院,一定要遠離這些易燃易爆品。
仙臺山,前世的涂霖去游玩過,還不止一次,風景美的讓人流連忘返。現在就是褚燕的前進據點,現在他們正在仙臺山里慶祝呢,等待郡兵來之前估計就會退入太行山中躲藏,等風頭過去了再出來。
十個家將每個人負重一百斤煤油,按照白天討論的地形,涂霖本身就對仙臺山比較熟悉,來也不僅一次兩次了,老孫在山下遠處仔細的觀察了兩天了,很容易的選擇了幾處適合放火的地方,老兵的素質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