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兩老一少聊著天,錢決明還在和劉金州拼酒,陳牧羽則是蹲在鳥籠子旁剝花生。
鳥一顆,狗一顆,我一顆!
“小伙子,你過來!”
劉金州對著陳牧羽招了招手。
陳牧羽湊了過去,劉金州道,“你這年紀,能有凝神境的修為,實在難得,剛剛聽老錢說,你還沒有師承?”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練功純屬瞎玩兒,什么師承不師承的,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
“這話可不對!”
劉金州搖了搖頭,“在修武界,有了師承才能算是名正言順,有師父的指導和庇護,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陳牧羽詫異的看著劉金州,“你可別告訴我,你想收我為徒?”
“可以么?”劉金州也沒回避,直接反問了一句。
陳牧羽想也沒想,擺了擺手,“不可以!”
留下一句話,回頭接著逗狗去了。
劉金州明顯有些失望,他以為陳牧羽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會有思想上的轉變呢。
畢竟,他已經突破到煉虛境界,放在國內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絕對的大宗師,雖然這職業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但資歷和輩分擺在那里,就連錢決明在他面前都是晚輩,要收個徒弟還不容易?
錢決明打了個圓場,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給劉金州說了什么,劉金州這才惋惜嘆氣,可惜了這么一塊良才美玉。
拜師?
陳牧羽從沒有想過。
先前秦洪都還有提過,想讓陳牧羽拜入少峨山,都還被陳牧羽一口給拒絕了呢。
或許劉金州真的有點江湖地位,但陳牧羽是真用不著拜師,他現在修煉完全是玩兒,也用不著誰給自己指點。
至于江湖地位什么的,那更是虛名,他要是看重這種虛名的話,什么八大宗師,像陸萬里這樣的,還不是在自己收底下干活,服服帖帖的?
……
“這次少峨山法會,劉老有收到請柬了么?”錢決明岔開話題詢問道。
劉金州微微頷首,“你們少峨山這次一反常態,這么大張旗鼓,怕不是想重鎮聲威吧?”
錢決明苦笑了一聲,“那有什么聲威可鎮,無非是這些年沉寂太久,出來露露臉而已,青神山莫再延已經突破元神境,正好李師兄也完成突破,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總不能讓青神山給比下去!”
“爭來爭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劉金州品了口酒,“你看我們這一輩的,當年也是爭來斗去,可你看,能活到現在的還有幾個?還是像我這樣,不拼不爭,獲得瀟灑。”
“你老人家的確是瀟灑。”
錢決明訕訕,又把酒給劉金州滿上,“您老是孤家寡人,當然可以瀟灑,咱們少峨山不一樣,我們活著,為的是傳承。”
這話倒也是有理,劉金州并沒有反駁,“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只是,你們少峨山這次法會,恐怕不會那么平靜,至少,渝州那邊,肯定會有動靜的……”
“哦?”錢決明詫異的看著劉金州。
劉金州道,“最近渝州的武界很活躍啊,上個月,在我閉關之前,遇到過兩個閣老山的弟子,聽他們說閣老山彭廣漢也突破煉虛境了。”
閣老山,彭廣漢?
聽到這名字,陳牧羽瞬間警覺了起來。
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敏感了,因為就陳牧羽現在得到的信息而言,這個人很有可能和爺爺陳觀海的死有所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