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十里路,外面風景依舊。
魏合一眼望去。
此時正是正午。陽光灑落,把兩側遠處的林地都照得亮堂堂。
官道兩邊沒什么田地,全是雜草地。
一人多高的雜草地隨處可見,但都是一團一團,不連成一片。
出乎他預料的是,雖然程凱說著危險。
但一路上風平浪靜。
第一天,眾人趕路到了一處村莊。莊子名為范家莊,邊緣開了一家路邊客棧。
程凱和店家老板似乎相當熟悉,打好招呼,一票人在里面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便天還沒亮就迅速出發。
如此,每天趕一天路,到一個村子,然后住店休息,然后繼續循環。
魏合和程凱一般同住一個房間,房間里兩張床,和衣而睡,就睡窗邊,方便隨時查看情況,但也沒什么意外變數。
一切風平浪靜。
路線地點,乃至休息點都有人提前安排。可謂是完全讓魏合失去了走鏢的神秘感。
對所謂危險的城外,也漸漸有了幾分懷疑。
第七天的晚上。
車隊快要抵達目的地了,在一片荒山之間,靠著一座大石橋邊。
眾人點著篝火,將鏢車和馬匹靠近橋頭房,圍出半圈。一片人就在房子里休息。
山風呼嘯,篝火搖晃的火光,把人影照得搖來晃去。
大石橋綿延數百米,橋頭兩邊,各有一個看守房。
這看守房似乎是以前看護大橋留下的,但年代久遠,現如今早已荒廢。
而曾經長達數百米的大橋,也到處破破爛爛,年久失修。
橋頭房呈圓柱形,高七八米,直徑挺大,足有十七八米。
里面空空蕩蕩,二十來人擠在里面圍著兩堆火,有說有笑。
兩個窗洞不斷吹進來的冷風,也擋不住眾人人多帶來的熱烈。
魏合坐在角落里,沉默的用粗樹枝撥弄篝火,讓其燒得更旺一些。
他左邊的幾個人在用聽不懂的方言吹牛打屁。
右邊的兩人一個用小刀在雕木頭,另一個靠墻打著瞌睡。
程凱作為大鏢頭在外面安排了夜哨人選,也跟著走進來。
他和另外一堆篝火邊的鏢師們說了幾句話。很快便有幾人起身,去了外面。
不多時,便有噼啪的拳腳交手聲隱隱傳進來。
“又開始了,走走看熱鬧去!”
幾個鏢師頓時來了精神,起身就朝門外去。
魏合邊上,剛剛還在雕木頭,打瞌睡的三人也一躍而起,朝著門外去了。
幾個用方言吹牛的鏢師也跟著起身,一人看到魏合一動不動,一臉茫然,頓時笑道。
“走走走,魏兄弟可是練過正兒八經回山拳法的,出去練練,也好叫兄弟們看看本事!”
他走過來拉魏合的袖子。
“什么?”魏合一臉疑惑的被拉起身,跟著眾人走出橋頭房。
就在橋頭房后面,有一塊似乎是做飯劈柴的空地。
兩個鏢師正相互對峙,緩慢轉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