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神經處于高度緊繃的九指,立馬就看到了邁步走出來的堵衛道兩人,焦急而忐忑地連忙迎了上去,顯得是那么的局促不安。
“少爺——”
九指剛一開口,就被堵衛道擺手打斷了。
“走,帶我去看看,袁飛的老婆究竟想干什么?”
“是,少爺。”
九指唯唯諾諾的回應,緊跟著了上去,然而,三人還未走出去多遠,堵衛道忽然停了下來,側頭看向了李越,輕聲道:“你去告訴那些人,弄清楚袁飛的兒子現在在干什么?”
“好的,少爺。”
李越略有遲疑,但還是照做了,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城南門——
附近的一條大街上,堵衛道和九指站在川流不息的行人中,身后還站著一個小屁孩,相對于堵衛道的神色平靜,以審視的目光四處尋摸著,九指兩人卻是那么的不安。
尤其是小破孩,都快急哭了。
“狗娃,你是怎么辦事的?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久尋無果,九指最先按耐不住了,開始指責小屁孩,以此掩飾自己的忐忑不安,更是說道:“一再地跟你說,跟緊了,千萬不要將人給跟丟了,飯桶,連個娘們兒都跟不住!”
“九指哥,我——”
看著互相推卸責任的兩個小屁孩,尤其是九指的最后一句話,不禁莞爾,心中的陰霾頓時消失了大半,也打斷了還想要扯皮下去的兩人,故作輕松地說道:“算了,跟丟了就跟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緊接著,看到兩人的神色微松,但還是有一些緊張,又丟出了一句,徑直走了。
“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聽到這句話,九指和小屁孩都是一愣,似懂非懂,但還是連忙緊跟了上去,心里依舊有一些糾結,是那么的自責。
尤其是小屁孩,悶悶不樂,落在最后,低頭不語,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天真小臉。
袁家附近的一個偏僻場所,堵衛道站在河岸旁,平靜地看著流淌而過的涓涓細流,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而李越站在一旁,和獨耳一起匯報著掌握的消息。
九指和小屁孩站在更遠處,在小的兩端晃晃悠悠,負責放哨,雖不專業,卻聊勝于無。
用眼角的余光,堵衛道漫不經心地遠遠瞥了一眼,對于兩個小屁孩的表現,無喜無悲,卻也沒有真得指望他們能夠做到警戒,不過是有意的培養他們這種意識而已。
等到獨耳說完之后,堵衛道也早已收回了目光,略微思忖了一下,但還是下意識地問道:“就這么多?”
“是的,少爺,我們看到的和打聽到的,只有這些。”
獨耳的神色有一些不自然,面對堵衛道那直勾勾的目光,顯得是那么的沒有底氣,不敢與之對視,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忐忑不安。
“你們做的很不錯。”
得到了最后的確認,堵衛道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臉上也出現了笑容,更是輕松地又說道:“也就是說,那個老娘們兒雖然不見了,但她的兒子還在家里,正在與人商談變賣家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