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堵某也是無能為力,現在的張先壁早就是利益熏心,近乎于喪盡天良,又手握軍權,憑你我的衙役和監軍營,根本就對其無可奈何。”
說到這里,堵胤錫忍不住再次長嘆一聲,心生無力感的同時,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曹知府,還是想開一些吧,胡鬧過后,任由其離去,不管是不是去勤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最起碼常德府少了一個隱患。”
“也只能這樣了。”
曹志健搖頭嘆息,看了堵胤錫一眼,張了張嘴,心有不甘地還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放棄了,但依舊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滿含激動的話語。
“老爺,老爺,好消息,好消息,堂少爺他們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十幾輛驢車的活魚。”
這個時候,初現老態的福伯跑了進來,滿臉的興奮之色,猶如獻寶一般的又說道:“小的粗粗估算了一下,至少有百余尾,全都是肥魚。”
說話間,福伯的雙眼放光,直直的看著堵胤錫,更是說道:“而且,老爺,堂少爺還交代了,少爺那邊海外捕魚,后續還要往府里送魚,只多不少。”
然而,聽到這些消息,堵胤錫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眉頭微皺地問道:“那些東西送回來干嘛?”
“老爺,你趕緊去看看吧,那些魚可肥了。”
福伯并未察覺到堵胤錫神色的不自然,依舊說道:“而且,老爺,堂少爺還說了,少爺讓你幫他賣掉那些魚——”
“胡鬧——”
然而,不等福伯把話說完,堵胤錫輕喝一聲,薄怒道:“讓本官販魚,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的曹志健,憂心忡忡的模樣消失了,心中一動的同時,眼前一亮,有一些激動的長身而起,轉瞬來到了堵胤錫的身側。
“堵兄,等一下!”
叫住了堵胤錫之后,曹志健又上前一步,來到福伯的近前,隱隱有一些激動的問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福伯聽得滿頭的霧水,迷惑不解地站在原地,一時竟然忘了回答。
看著有一些失態的曹志健,隱隱透著興奮和期待,堵胤錫有一些狐疑,緊接著也上前一步,問道:“曹大人,怎么了?”
然而,曹志健并未理會堵胤錫,整個人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雙人猛地抓住了福伯的肩膀。
“也就是說,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你家少爺就柳葉湖里捕撈了超過千斤的魚?”
“應該是這樣吧~”
福伯依舊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這次卻沒有忘記回答曹志健的問題,但卻是那么的沒有底氣。
“太好了!”
這一刻,曹志健激動的大叫一聲,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弄得堵胤錫愈發地糊涂了,忍不住再次問道:“曹大人,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犬子有何得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