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汀博士似乎回過神來了,她放下之前手中緊緊攥著的玫瑰念珠。“我不能讓他繼續和那魔鬼待在一起。”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你母親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他和你不一樣,戴蒙,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巫師……”
“你哪兒也不能去。”安娜一把將海斯汀博士推倒在椅子上,椅腿發出尖叫,“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和戴蒙的力量就來自于那個魔鬼,我不管你的信仰告訴了你什么,那是我的母親,我有權做決定。閉嘴,戴蒙!”安娜指了指自己作勢要站起來的兄長,“你聽著愚蠢的女人的話長大,你難道認為自己的信仰能夠凈化自己的血嗎?我們是魔鬼之子,這是無法逃避的現實。”
“海斯汀博士想要幫助她……”
“她什么也做不了,那為什么不讓專業人士來?還是說,她想用自己的那一套——圣經、心理學、禱告和苦修來治好她?戴蒙,你什么時候才能清醒一點!我們的母親……她剩余的部分不多了,她就是那個魔鬼本身!”
“發生了什么?”蓋布里埃爾·羅塞蒂抱著紙箱子匆匆跑進了辦公室,這個可愛的見習修女看上去有些慌張,“我聽見了許多病人的喊叫聲……發生了什么?”
海斯汀博士看了眼屏幕——他們已經失去了病房內的監控。
安娜沒有理會這個陌生人,她和戴蒙透過辦公室的大門看向病房區,他們感覺到了什么東西。就在那里,那是對他們血脈的呼喚……這種力量伴隨著瘋狂四處蔓延,許多原本精神就不穩定的病人立刻開始發作。戴蒙見安娜跑了出去,他也不顧頭痛跟了過去。
“嘶——”安娜一下子縮回了觸碰鐵門的手,那扇門燙得要命,而那面觀察小窗也被遮擋。他們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讓我來。”戴蒙將安娜拉到身后,他緊盯著鐵門,皺緊眉頭。在他的力量之下,門栓開始輕微顫動,緊接著,震動頻率越來越高,震動幅度越來越大。最終,鐵門轟然倒下,一股帶著硫磺味的熾熱煙霧從房間里撲了出來,將戴蒙、安娜,以及后續趕到的博士與修女全部淹沒。
“咳咳——咳——”戴蒙沒等煙霧散去就闖進了悶熱的房間,他拼了命地揮舞手臂。等到煙霧稍稍散去之后,他就看到印在墻面上的焦痕。那是三頭毒龍的圖案。但戴蒙沒有空去關心那些,他趕緊去看躺在床上的昏迷的老婦人。
安娜用眼神想薩洛蒙提出疑問。
“談判失敗。”秘法師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將被灼燒的右手藏到身后,“我拒絕了你父親了提議。它想讓你當我的情婦,但是我已婚了……呃,雖然訂婚宴會還沒舉辦……”
安娜送給了薩洛蒙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