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我覺得這場面有些眼熟。”薩洛蒙嘆了口氣。他不明白為什么那些神總是喜歡用動物來宣告自己的身份,雅典娜喜歡用貓頭鷹和蛇,奧丁喜歡用烏鴉,芭絲特用的則是剛剛睜開眼睛不久的黑色小奶貓。
“我總覺得芭絲特的邀請來得太晚了一些,或許是因為她沒有雅典娜那么強大吧。”尊者伸出手指頭,將黑色小奶貓戳了個跟頭。但這只傻乎乎的奶貓卻一點也沒有在意,它翻了個跟頭之后又興沖沖地站了起來,繼續朝著薩洛蒙和至尊法師叫喚。
“下次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尊者說道,“你已經有能力和奧丁交涉了,面對芭絲特的時候也不必太過擔心。”
“老師,您是不是因為我私自接觸眾神之父而感到生氣啊?”
“怎么可能!”尊者瞥了薩洛蒙一眼,然后繼續低下頭,樂此不彼地戳著貓咪。“這個世界未來是你的,你提前接觸眾神之父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有信心,薩洛蒙。你是我的弟子,我的繼承人,所以只要你認為對的事就可以去做。”
“那我們要拿這只貓怎么辦?”
“你又要養一只寵物了,孩子。”至尊法師笑著說道,“希望魔女的公寓不會成為動物園吧,這就是神明眷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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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會好奇,為什么學期正式開始前一周會讓你到學校。身為在牛津就讀過的學生,我可以告訴你,這可是牛津特有的第‘零’周。你在這段時間里有許多人要認識,許多活動要參加,就算你在墨頓這個書呆子學院也一樣。”
謝爾登劇場外,身穿西裝的特查拉向著薩洛蒙侃侃而談。不久之前,身穿Sub-Fusc服裝【包括深色西裝或外套、白色襯衣、黑色皮鞋、學生帽和黑色長袍】、佩戴著白色蝶形領結的薩洛蒙在劇場內與其他同學院的新生一起,在羅伯特·斯特里創作的巨大穹頂壁畫下聽了副校長女士的演講。那副創作于1688年壁畫名為“真理降臨在藝術與科學上”,在白廳完工后用駁船運送到牛津大學。
如果不是特查拉的講解,薩洛蒙是完全不知曉這段歷史的。
“你的拉丁語很流利,特查拉。你這樣是怎么在其他人面前裝作瓦坎達還是個窮國家的?”
特查拉哈哈大笑。
“我是王子。”他笑著說道,“王子總歸是有些特殊的,就算是非洲的王子也一樣。你的拉丁語也不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你就在伊頓公學就讀。如果我能早點知道,那么我們也會認識得早一些,那件東西也能盡早歸還給你。”
“所以這究竟是什么東西。”薩洛蒙努了努嘴,示意特查拉解釋一下那兩個被他裝進口袋的奇怪玩意兒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這東西是我的祖父,智者阿祖里所擁有的,我的祖父將這東西收藏于瓦坎達的寶庫之中,接受最嚴密的保護。”特查拉說,“我的父親,現任瓦坎達國王特查卡在數年前夢見過黑豹神。黑豹神要我父親將這兩只黃銅青蛙送還給你,并且邀請你去瓦坎達做客,黑豹神說那是屬于你寶物。但我的父親只找到了你在紐約的出生記錄,之后你的所有痕跡便消失了,當你再次出現時就是在紐約之戰了——當我的父親看到紐約之戰的報道之后,黑豹神便告訴他,那個穿著銀色盔甲的騎士就是他苦尋多年的人。”
“那么你的黑豹神有什么目的呢?”薩洛蒙有些奇怪,為什么特查拉不稱呼黑豹神為芭絲特。但他沒有多嘴,而是等待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