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一個閑極無聊的怪老頭的惡作劇而已。”薩洛蒙揮了揮手,他坐在重新整修的辦公桌后面說道,“別有太大的壓力,我之所以讓你好好休息,就是為了讓你投身下一個階段的工作。預言告訴我,不久之后我將會在西伯利亞收獲一件足以推進、乃至完成這項工作的東西,這是一種高維度的視野,行走在時間長河中的直覺,你可以相信我的預言。”
“那是什么東西,一種技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對我們的工作會有幫助,僅此而已。”薩洛蒙沒有抬頭看向穿著白色長袍的女生物學家,而是如同一只縮緊沙子里的花園鰻,“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瑪雅。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故,你的安全是整個不朽之城的基礎,明白嗎?”
“我當然知道。”瑪雅·漢森狡黠地笑了笑,“我什么時候才能出門逛街,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叫上姐妹會的安保隊伍就行。”薩洛蒙無視了瑪雅·漢森的潛臺詞,重新低下頭去閱讀報告。直到辦公室的門在一聲沉默的巨響中關閉,他才悄悄從報告后面抬起頭,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花園鰻從沙子里探出頭來,繼續隨著海水搖晃。
辦公室的大門猛地打開,薩洛蒙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吾主。”斯蒂芬妮大跨步地走進辦公室,興沖沖地將文件交給了薩洛蒙。“我們吃下了九頭蛇幾乎所有的醫藥公司,如今懷特霍爾的觸手已經被我們斬斷了,其中包括世界疫苗組織。”她滿臉笑容地說道,“我的父親想要問您,什么時候才可以發動對懷特霍爾的全面攻勢。他現在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因為我們是用斯特拉克男爵的身份進行收購。”
“懷特霍爾不會上當。”
“他當然不會,但他也猜不出是過去的九頭蛇保守派正在切割他的血肉。”斯蒂芬妮露出險惡的笑容,“我們需要懷特霍爾的研究成果,不是嗎?”
“是的,但不是現在。”薩洛蒙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會輸,我們會贏。但我還需要懷特霍爾進行推動世界的大事。”
“每個人都是工具。”
“包括我自己。”薩洛蒙說,“讓他先活著,我需要他作為誘餌。”
斯蒂芬妮幾乎為薩洛蒙的殘酷迷得神魂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