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當我想起要去問他的時候,卻發現他除了牛津沒有出現在任何地方。”娜塔莎搖了搖頭,慢吞吞地說道,“包括他來采血的時候,那時候他正在上課。”
鷹眼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小娜,這是個鬼故事嗎?”
“這是個魔法故事。別像個害怕床底怪物的小男孩,克林特。”羅曼諾夫特工翻了個白眼。可在鷹眼看來,自己的朋友似乎更加生氣了,“來采血的是他為自己制作的冰雪塑像而已,專門用來在脫不開身的時候執行簡單的任務。他向我保證這是必要的檢測手段,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Okay……這是個壞男孩,對嗎?”就算自己已經結婚了,克林特依舊弄不明白女人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他只能順著娜塔莎·羅曼諾夫的想法往下說,他還拍胸脯保證自己會去找那個壞男孩算賬。這番幼稚的舉動終于讓娜塔莎·羅曼諾夫重新開心了起來。
“很感謝你聽我傾訴,克林特。”
“沒關系,我們是朋友。你的真的還好嗎,小娜?”
“我會親自找他算賬。”娜塔莎·羅曼諾夫笑著說道,“那個青春期少年會知道,為什么女人不好惹。”
女人很不好惹,這是薩洛蒙親身體會的事實。
當娜塔莎·羅曼諾夫繞過保安闖進圖書館,把他從知識的海洋里揪出來,他就做出了這個判斷。她穿著看上去就極為不好惹的風衣和墨鏡,誰也不知道她那身衣服下面還藏著什么武器——他能肯定至少有把手槍,因為槍口就盯著他的腰間。而拿著槍的女人正緊貼著他,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告訴我,小子。”她壓低聲音,沒有引起其他正在看書的人的注意,“你為什么掛斷我的電話?”
薩洛蒙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你瘋啦?就因為這個?”他瞪大了眼睛,努力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圖書館里十分安靜,薩洛蒙就連施法材料也沒帶進圖書館,根本不可能施法阻隔聲音傳播。“我不是已經在電話里講得很明白了嗎?那是必要的檢測手段!”
“我要看到你的成果!”羅曼諾夫特工聲量雖然沒變,但她的語氣卻突然帶上了明媚輕快的活潑。路過的一位白發老教授朝這里瞅了眼,然后十分鄙夷地搖了搖頭。很顯然,這位間諜的專業精神讓她下意識地注意周邊情況,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鋪墊。“假設你在浴缸里做出的承諾有效,現在已經很多年過去了。”她保持微笑,“我的年齡越來越大,越來越不適合懷孕了。我趕時間,薩洛蒙。”
“我說過了,復原內臟是一門極為艱難的技術,涉及到許多黑魔法……”
“只要你能做到,我不是不可以懷上你的孩子。”
“咳咳!”
“噓!”前方看書的教授轉過頭來,十分生氣地要求薩洛蒙放低音量。薩洛蒙站了起來,滿臉尷尬地鞠躬道歉了。他發過博德利誓詞,即博德利圖書館的讀者守則,這個誓詞之于牛津學生堪比希波克拉底誓詞之于于醫生,如果他違反了自己曾經的承諾,到時候就不是退學那么簡單了,每個教授都不會愿意再教導他,因為那實在是太丟人了。等到他重新坐下的時候,就發現娜塔莎·羅曼諾夫正滿臉微笑,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他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但依舊無法改變娜塔莎·羅曼諾夫的輕松做派。
“怎么樣,想好了嗎?讓美麗的女人懷孕是雄性基因無法抗拒的誘惑,你也一樣。”她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在秘法師耳邊悄悄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哦,壞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