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說,“我不相信你們的特工在潛入蘭利的時候出了岔子,我也不相信威廉擋路這種說法。維多利亞·漢德,我認識你,不要對我撒謊。”
“只是一點委婉的說法而已,弗蘭克·卡斯特。”維多利亞·漢德皺起眉頭。她感覺地上濺起的臟水隨時都有可能滲進她的高跟皮鞋里,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她現在本應站在航母指揮室那干凈整潔的甲板上發號施令,但為了這次任務,她必須親自來到克林頓區這個有著地獄廚房之稱的糟糕環境里。“威廉·羅斯林,橘色特工……他執行的任務是CIA的黑色行動。他完成了這個任務,然后獲得了如今的職位。CIA教當地農民種植罌粟,進行粗加工之后運回國內,他與之前紐約的一起販毒案件有關。曾經有人將負責在紐約販毒的CIA特工送進警局,然后——”
“——然后被保釋了?”
維多利亞·漢德點點頭。
“是的,那位特工離開警察局后就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我們追查不到那輛車的信息。”她說,“根據沿路的視頻監控,我們在哈德遜河里發現了那位特工的尸體。如果你想知道死因,那就是勒死的。你想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就得跟我們合作,弗蘭克·卡斯特。單打獨斗成不了事,你所面對的真相沒有那么簡單。”
“威廉·羅斯林?”
“橘色特工威廉·羅斯林不肯就范,而我們又趕時間。”維多利亞·漢德聳聳肩,“所以我們帶走了他的腦袋,保持他的大腦活性同時從中挖掘信息。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等到檢索完成,威廉·羅斯林會知無不言。”
“我加入。”維多利亞看不到弗蘭克·卡斯特的表情,他始終低著頭。然而她卻知道他已經將槍口移開了。“不管你的主人要什么,我加入。只要不要再讓那種東西來找我就行。”
“你不能隨便答應這種事,弗蘭克!”大衛·利伯曼,也就是外號“芯片”的前國安局情報分析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卷發,大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們不知道那些來路不明的人想要什么!說不定他們只是想探探我們的底細,查出我們有幾個人然后把我們都干掉!你確定沒有被跟蹤嗎?你沒有說出我的名字吧!有嗎?”
弗蘭克·卡斯特只是瞥了眼自己的臨時搭檔,然后繼續坐在那張老舊的沙發床上擦著自己的sccycpx-2微型手槍。他就是帶著這把袖珍手槍和維多利亞·漢德談判的,只不過他一次都沒有拿出來過。
“那些人是通過你的號碼聯系你的,對嗎?你確定你沒有把手機號告訴他們嗎?”
弗蘭克看了他一眼。
“真的?快點把手機給我。”大衛·利伯曼伸出手。面對弗蘭克疑惑的眼神,他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別他媽問為什么,感覺把那該死的手機給我!”弗蘭克沉默地照做了。芯片,也就是大衛·利伯曼干脆利落地掰斷了手機,將SIM卡取了出去插入一個弗蘭克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儀器里。經過一陣不明所以、遠超弗蘭克知識面的敲敲打打,大衛·利伯曼這才放松了下來。“你需要換一個號碼。”他說,“既然我都能追蹤到你,那么那些人也能通過你的手機號來定位你的位置。我可不想讓這里暴露。你必須小心,很多人想要我們兩個人死,我們現在就像在大海上的孤島,海里全是鯊魚。哪怕是看起來像海豚的家伙也不能信任,因為誰也不知道它們想操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