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菲茲,你要的線索已經被海水溶解了。”黛西拿著一條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她和菲茲隔著厚厚的鋼化玻璃對話,據說這是為了防止寄生蟲通過空氣傳播,房間內所有空氣都要經過過濾和加熱才能進行交換。由于不久之前她才在冰冷的海水里泡過,因此黛西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黑色彈力背心,而是被一件厚厚的毛毯包裹得嚴嚴實實。黛西看上去有些自責,“至于約瑟夫·哈達德,很抱歉他已經沉進海水里了。”
“沒關系,一張圖片就夠了。”菲茲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手上的平板電腦,對于約瑟夫·哈達德的命運毫不關心。按照原本的隔離程序他是無法接觸電子產品的,然而科爾森特工據理力爭,要求讓菲茲在隔離病房內也能進行工作。薩洛蒙表示無所謂,只要做隔離條例,其他的事他完全不在乎。
“我曾在博德利圖書館看過一本書,現在去的話應該還能借到。”菲茲說道,“那塊巨石的歷史相當久遠,在人類歷史上留下了許多痕跡。從日耳曼部落到百年戰爭,從拿破侖戰爭最后再到英格蘭,那張羊皮紙只能證明那塊巨石的發源地是中東,至于巨石是如何抵達歐洲,在沒有任何史料佐證的情況下我無從推測。”
“你能不能……能不能指出是哪本書,好讓我們找到線索。”黛西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至少得等浴室空出來,我去洗個熱水澡之后再出發。”
“我做不到,我只是在上學的時候閑著無聊查了查資料。”菲茲表示愛莫能助,“我不是專業的歷史學家,西蒙斯更是沒有涉及過生物學外的課題。”
“歷史學家?我想到了一個人!”黛西笑著跳了起來,“見鬼!我早該想到的!你還記得那個阿斯加德人,狂戰士手杖的擁有者蘭道夫教授嗎?我相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擁有世界上最好、最人性化的監獄的國家非挪威莫屬,哈登爾監獄不僅擁有樹林、教堂、健身房,還有活動室、診所、圖書館和溫室。沙發電器應有盡有,牢房里的床墊柔軟得像羽毛。蘭道夫教授對此羨慕不已,他非常渴望自己能被關進那樣的監獄里面。當神盾局特工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蹲在一間牢房里,而這間牢房與他所期望的相距甚遠。沒有柔軟的床墊,沒有健身房和電視,沒有浴池和溫泉,獄警只能帶給他大量的書籍打發時間——原因很簡單,因為蘭道夫教授犯下的事只不過是酗酒鬧事,根本沒法關進關押重刑犯的五星級監獄。
蘭道夫教授不希望任何人找到自己,他不斷表示自己要去級別更高的監獄里度過余生,再也不出來了。他也是這么跟神盾局特工表示的,無論黛西和科爾森怎么勸說,蘭道夫教授都不愿意離開牢房一步。
“你只是喝了些酒,或許還加上了襲擊警察,過幾個月天就能出來。”科爾森說道,“你為什么想要待在監獄里。”
“準確來說,是喝完了所有酒。”蘭道夫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就頭疼不已,他現在還想喝兩口,好讓自己能夠忘記之前發生的事。“哪怕阿斯加德人酒量再好也不行,我存了一百年的酒全都被喝光了。”
“為什么?”黛西問道,“你為什么會突然喝光所有的酒?”
“我只是在酒吧和別人打架了,我那天喝得有點多。”蘭道夫教授指了指自己的眼眶,神盾局特工們還能看到他腫起的眼眶破了皮。根據檔案顯示那場酒吧斗毆至少發生在一個星期以前。這就讓科爾森有些驚訝了,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蘭道夫教授的近身肉搏中把他打得這么慘,更不知道為什么蘭道夫教授眼眶上的小傷為何遲遲不能愈合。用不著科爾森特工詢問,身為阿斯加德人的蘭道夫教授立馬開始吹噓自己的打架經歷,這是阿斯加德人的共性,打架之后必須吹牛。
“我跟一個獨眼老頭打了一架。”
“就這樣?”黛西問道,“你不會沒打過吧?你不是阿斯加德人嗎?”
“是啊,可對方是……算了,當我沒說。反正那天我喝多了,之后我就把自己收藏的酒全都喝干凈了。”蘭道夫教授肉眼可見地沮喪了下去,“我絕對不會踏出監獄一步,你們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