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持續下個不停,期間還夾雜著無數閃電破空而來,那遮天蔽日黑壓壓的云巔之上,濃重的烏云化作蟒身,閃電則是信子,猶如狂暴的毒蛇吐著信子,向世人耀武揚威。
在這世間不起眼的某個角落,公墓園的旮旯里,某人正在利用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博取最后反擊的機會。
一時間,李羽澤跟獄警雙方僵持不下,蕭晴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雖然她面上的妝容早已在雨水的沖刷下暈掉了,一道閃電劈來,你都分不清是她表情太過夸張,還是暈掉的妝容更加可笑,總之沒有一個人敢因此掉以輕心。
獄警們緊握著手中的槍支,保持著射擊的姿勢,顫抖的食指始終保持著輕扣扳機的姿態,顧不得雨水的沖擊,目光始終堅定地盯著前方。
只要李羽澤敢亂來,他們定當讓他有來無回。
顯然李羽澤也早就意識到這點,所以他僅僅只是挾持蕭晴,并未對她造成實質傷害,他一邊摟著蕭晴,一邊逼視獄警,表情依舊帶著幾分猙獰低吼道:“不要逼我再講第二遍!”
獄警相互對視一眼,只好聽從他的旨意緩步后退,他們每后退一分,李羽澤便挾持蕭晴前進一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晴早就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唯恐對方一個失手,直接割斷她脖頸上的大動脈。
她害怕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臉上砸著的冰涼雨水,不及心頭的萬分之一,她咬了咬牙,語氣帶著幾分恐懼跟求饒:“阿澤有事好好說.......先放過我好不好.......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用不著下手這么狠心吧........”
李羽澤依舊挾持著她無動于衷,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唯有那雙眸宛若盯著目標的獵豹,一動不動地緊盯對方一舉一動。
“現在你爸已經離去了.......你就節哀順變老老實實服刑.......過個十年八年再重新來過好不好........”蕭晴語氣夾雜著哭腔為他勸說著。
氣得李羽澤狂躁不已,手中的水果刀又逼近了幾分,直接貼上她白皙柔嫩的脖頸低吼道:“你給我閉嘴!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
這一刻,蕭晴明顯感到脖頸傳來一絲刺痛感,緊接著便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衣襟流淌到了胸前,獄警們見李羽澤開始變得不管不顧,誰也保不準這家伙會發瘋發狂,將他懷中的前妻擊殺在地。
自始至終他們緊繃著思緒,就是為防萬一,現在遇到失控的瘋子,除了無條件配合他的要求以外別無他法,畢竟人質的安全才是他們首要考慮的因素。
終于,李羽澤挾持著蕭晴順利來到了小岔路口,一看便是分別往三個方向,其中一條是他們來時的大道,一條就是通往李修成墓地,那邊是個死胡同,還有一條,看方向應該是通往市郊某個地區,因為在那高墻之外,明顯有煙火氣息,即便是天氣陰沉,暴雨肆虐,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觀摩。
事已至此,李羽澤只能靠潛意識放手一搏,因為讓他乖乖回去服刑根本不可能,他現在滿腦子就是想著如何去找余惠芳報仇!
蕭晴也被他的舉動給嚇得緊咬下唇,李羽澤一而再再而三將她傷的鮮血淋漓支離破碎,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面對他了。
宛若傀儡一般,被他挾持在懷,對方走一步,她便走一步,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力氣做多余的事情。
“站住!”李羽澤一邊帶著蕭晴往小道方向步步后退,一邊警告對面的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