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那邊···”杜若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四爺聽了這話,猛地坐起了身,一雙眼睛卻半刻都不離杜若的身上,一副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然后瞧著那迷茫的小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
“爺?”
“爺!”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視了呢!呵呵。
“咳,不是笑你。”四爺又歪下,把人摟入懷,出口的聲兒卻還帶著三分笑音兒:“老八他啊!一貫自許聰明人,這些年費盡心思地掩蓋他的野心,都快把自個兒熏成一塊檀木了,沒想到,不僅沒瞞住老十,便是連你,哈哈,都沒滿過,真是,哈,真是有意思。”
“···我覺得您是在鄙視我,而且掌握了證據。”
“又胡言亂語的。”
杜若試著后背那輕輕的一拍,嘴角抽了抽,算啦算啦,這輩子她怕是等不著這位甜言蜜語地哄她的時候了。
兩個人就這般誰也沒再說話,靜靜地擁在一起,溫馨而默契。
第二日,杜若便帶著三小只先去了坤寧宮又去了寧壽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回來之后才仔細探索起自個兒下半輩子要生活的地方。
這座宮殿三十六年的時候才大修過,如今瞧著還不錯,再配上那一水的紫檀嵌玉的家具,雕梁畫棟、華美大氣。
只可惜,不是她的風格。
“主子,”岑嬤嬤一眼就瞧出自家主子的心思,立馬笑道:“內務府的先前留過話,說是您若是瞧著哪里不好的,隨時差人喚他們來重新布置也就是了。他們人多,也就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來了。”
“還是嬤嬤懂我的心思,之前擺著的那些芙蓉石器物我都是要再擺出來的,還有爺給我燒的那十三色琉璃盞,也要放在外頭,這帳子、套子也都挑些搭著順眼的顏色,花樣盡可簡單些,這都不礙的,桌椅柜子都是嵌了玉面貝母面的,倒還好,就是那兩扇屏風,得換了,還有那花,你也知道,我不用郁金香的,趁著雪沒下移棵葡萄來吧。”
“葡萄的事兒,奴才早就說了,內務府也應了,說是等您回宮定了地方就移呢!還有小膳房,奴才也叫內務府的收拾出來了,園子里您親手做的那些也都一一搬進去了,還是安置在了西廂,啊!如今該叫西配殿才是。”
“那敢情好,嬤嬤快帶我去瞧瞧!對了,葡萄就定在那亭子旁邊吧!”
“奴才省得的,您就放心交給奴才吧!”
岑嬤嬤到底在宮里待了小三十年,便是舊時候的人脈都沒怎么丟,一下午的功夫,院子布置的更合心意不說,甚至連同烏拉那拉氏、李氏等人的消息都打聽了個清楚。
“嬤嬤辛苦了。”杜若拍了拍嬤嬤的手,叫浣花多拿了一堆打賞荷包出來,里頭各色荷包都有,小的是銀瓜子,稍大些的有金銀花生如意的、最大的是先前她融了些舊樣子的金銀首飾,做成了不少鐲子戒指,都是花樣簡單卻實心厚實的,而且還沒有標記,專門賞人用的:“嬤嬤盡用去,不夠就和浣花拿。”
“奴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