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一路上盡可能的不懂動不說話,不叫貓四爺分心,心里同時也在不停地琢磨,她有什么可用的東西沒有?直到天色漸黑,一條斷崖阻礙了他們疾行的步伐。
她看著十步之外的斷崖,一根玄色的粗鐵欄橫穿兩崖,兩崖之間距離不短,崖底也深不見底,濃霧密布,真叫人望之而生懼。
“在前頭!”
“快點!”
杜若聽著那遠遠傳來的人聲,眼眶一紅。
她不該來的,若是沒有她,說不定四爺已經去了崖對面了。
四爺燦然一笑:“可愿與我賭上一回。”
“好。”
四爺再次環住杜若的腰,提起略空,腳下偶有幾下落地,稍稍一會,便似不再輕巧,還略顯粗苯起來。
杜若秉著氣,眼瞅著就剩一百多米了。突然覺得一股寒涼之氣順著脊椎骨就竄上了腦袋。
一片夜色中,數十道破空的暗器從暗處射來,“小心!”貓四爺只能停在中間擁著杜若四處躲避。
杜若眼睛一瞇,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那四飛的暗器瞬間仿若被放了慢鏡頭一般,她覺得她似乎身手就可以攔得住,然后,她就伸手了。
“你做什么!”
四爺驚恐地擋住女人亂動差點傷到自己的手,然后什么話也沒說,只抱著人的動作更緊了。
接著,杜若突然驚恐毒的發現,在那的銀色箭矢之中,摻雜著一對烏黑的箭矢。
兩道烏黑的箭矢不聲不響,卻能與黑夜混在一起,當真是殺人的利器。
只是她不喜歡它!
不過她到底弄清了原身的名字——柳漣漪。
小姑娘前五年都住在南溪外祖家中,從十一歲到現在是整整五載都未曾歸過江源柳家。
這樣也好,江源沒有人認識長大后的柳家大姑娘,倒是方便了她。
至于南溪那邊,她倒是不大擔心的,南溪距這江源當真是一南一北,一東一西,光路上就得走上一月有余。便是那些人真尋去了南溪,又能如何?
一是這時候憑畫像認人全靠標志特點外加瞎猜,她這種容貌清秀五官大眾的模樣,一幅畫像出來怕是隨便就能找出十好幾個人來!
而且她如今又用了玉膏,身形皮膚都有了很大變化,再不是久居西南那黑珍珠的模樣了,更何況原身的五官還被玉膏給美顏過了,就是從原身外租家直接綁來人叫親眼認,怕是都未必敢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