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依舊不言、
正明帝才疲憊地揮了揮手:“下去。”
“微臣告退。”杜若起身時微微打晃,出了光明殿正瞧見匆匆趕來的孔蘭,只見她氣紅了一張小臉,扶住了杜若的胳膊就開始念叨:“杜主子您臉色怎么這般白?可是皇上罰了您?太子殿下怎么也不救您?明明勤政殿就在前頭···”
“行了。”
孔蘭瞧見杜若冷淡著一張臉,也不敢再多言,只小心地扶著杜若的胳膊往回走。
“我要歇歇,任何人不準進來打擾我休息。”
“是,奴婢記下了。”
杜若嘆了口氣,飛快地寫下了方才的事兒,把字吹干后放在枕頭下的同時,人也消失不見。
杜若睜開眼,看著身上穿的背心裙睡衣,輕拽了兩下頭發,就往床上一撲,準備補覺。
第二天一早,杜若就拎著包找了家購物商城開始掃貨。
燕窩、海參、蟲草給老人,男裝女裝給父母,接著還給一半血血緣關系的弟妹買了芭比娃娃和模型,想了想,又各補了一個學習機,不到半天,兩手就全裝滿了。
等要往外出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雪。
杜若等了半天都沒等來車,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起來是該把考車票提上日程了。
杜若把大包小件的都仔細裝箱后,叫來快遞公司幫忙郵寄,又買好明天晚上的飛機票,就又進入了貓四爺的世界。
清醒時,依舊是上次離開時穿的湖藍色襦裙,聽著外頭戚戚瀝瀝的雨聲,又取了件披風一披,才往外走。
“杜主子!”
杜若詫異地看著似驚似喜的李安,剛要問這是怎么了,就聽李安急匆匆地道:“杜主子,那日真不是殿下不顧及您才沒去光明殿的,而正因為顧及您,這才沒去的。”
雖然這話說的不明不白的,但杜若明白他的意思,本來正明帝就對她這個被太子親自求娶的過于美貌的女子不喜,若是再因為她被正明帝一叫,四爺就急匆匆地因怕她吃虧而趕過去,甚至再引得雙方生出什么矛盾沖突,四爺多半是沒有大礙的,反倒是她,怕是就保不住小命了。
“我都明白。”
李安訕訕一笑,您明白您怎么還與太子殿下嘔了這么長時間的氣,整整七日沒出過房門一步,便是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拎進拎出的。
算了算了,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這主子能出來就是好事兒!殿下也能心情好些,他們這些個奴才女婢也就不必那般時時戰戰兢兢。
想象這段時間他這日子過得,簡直糟心。
等等!
李安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往書房門口瞧了眼,只覺得要完。
我的祖宗誒!您怎么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史家一來人就出來了?!這史家為的事兒要是叫這姑奶奶知道了,他的日子豈不是要更為艱難了?!
“您這些日子沒有出來,殿下是日夜擔心夜也擔心的,平日里就連吃食都用的少了,不過七日功夫,上月裁的衣裳都松快了許多呢!可把奴才愁的不行,每日里各種折騰膳房伺候的,叫人家一見著奴才就跟見著老虎似的,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