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作!
醫館開業沒請沈南琛,到底生氣了吧?
怎么能忘了大腿呢!
蘇夕曉啊蘇夕曉,你真是膨脹了啊!
“大人啊,我不是故意不請你喝酒,今晚都是醫務局的人,是老爹執意要請他們……再說,你天天在我家一日三餐,還在乎這么一點虛禮么?”
“你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呀……”
她白皙的皮膚因醉酒紅潤如桃,醉眼迷離的雙眸,在暗色的馬車內閃著如皓月星燦的光。
嚶聲呢喃的抱怨,透著無比誘人的嬌嗔,沈南琛一個激靈酥遍全身,便立即撩開了馬車的簾子,讓寒風吹進,消一消火。
他有些后悔,卻又不想退縮。
好在此時街路人少,沒人能看到他滿顏的窘迫。
“我本想著露個面,裝一下醉就回去,沒想到大人也會在這里。”
“大人你怎么不說話?”
“大人,你真的生氣啦?”
沈南琛一時語塞。
他怎會為逢場作戲的應酬生氣?他想她只陪他一個人飲酒,只在他的面前獨醉而已。
不過聽她如此討好的解釋,倒也不錯。
蘇夕曉見他面色緩和,酒后興奮,禁不住狂妄了些:“我錯了,我不對,不就是喝酒么?大人想要喝,我就陪你喝,雙倍、三倍、五倍,只要大人不生氣,你說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你就這么自信?”他好奇的瞟向她。
蘇夕曉呲牙一笑,豪邁的拍著胸脯道:“我當然不自信,我只知道如若真的醉倒,大人會帶我回家。”
……
趙石喆選中了一個偏僻胡同的小酒館。
馬車停下后,裴羽先行過去與店家說好了包場的價。
小菜和酒迅速備齊,沈南琛才帶著蘇夕曉一同進去。
店家和伙計已經退離此地,趙石喆和裴羽二人,只能硬撐著當五彩油光燈,坐在角落里也小斟小酌起來。
蘇夕曉把酒盅倒滿,端起來遞到沈南琛的嘴邊,又拿起自己的,很是一本正經的向他賠罪。
“今天醫館開張,我應該先感謝大人,為了賠罪,大人一盅我三盅,干了!”
蘇夕曉汩汩三盅酒下肚,沈南琛倒是慢悠悠地喝起來。
小酒館的菜樣不多,味道卻很不錯。
蘇夕曉吧嗒吧嗒小嘴吃著,一直沒停,“剛剛的應酬一直都在說話,根本沒吃幾口,嗯,這個鹵五花肉很不錯,改天讓陳小睿來學一學,回頭給我們做。”
沈南琛朝她努努嘴。
蘇夕曉很自覺挑了一塊五花三層、肥瘦均勻地五花肉,夾到他的碗中。
誰讓心虛做錯了事,該認慫時要認慫。
沈南琛夾起品了兩口,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可笑。
怎么還似小孩一般被人哄?
可這種感覺微妙又期待,讓他迅速撂下筷子,擋住她要繼續喝罰酒。
“說說,府衙見過的人,都給你什么印象?”
將話題轉正,更多是為他自己……她這半嗔半醉的樣子,實在是太折磨人。
“在府衙食堂見過推官、判官和各部的主事,只是點頭問好,沒有太多接觸,談不上有何印象。如若非讓我說印象,那就只有狂妄、膨脹、放浪。”
“為何是放浪?”
“我想說衣冠禽獸,四個字,不押韻。”
沈南琛笑著捏了一把她的紅鼻尖,“后續的麻煩會陸續找上來,你遇事要多品一品。”
蘇夕曉半瞇著眼,揉著酸疼的鼻,“大人是讓我做低附小?”
“你可以隨心所欲。”
“那你讓我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