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琛得知他這點小心思,表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他和蘇夕曉并不著急走。
蘇夕曉又投入到緊張的教學當中。
每天上午講外傷的緊急救治,下午則分門類進行實習。
傷兵時時有。
訓練受傷的、海中巡察意外受傷的、游泳嗆水的、哪怕兩個人互看不順眼各自給上幾拳的……
但凡有傷兵,便十四個人一齊上。
蘇夕曉在旁邊從確診到縫針包扎、到配藥后勤安排統一指揮。
連續配合多次,倒是讓十四個人的軍醫小隊有了初步規模,同時這十四個人被訓練的也更有信心。
夜晚之時,軍醫小隊進行一整天的學習總結。
蘇夕曉也不介意給士兵們普及一下臨時遇難的自救方法。
豪氣、干練、美艷無比卻冷酷如霜,這樣的蘇夕曉自當得到了軍中士兵們的一致好評,恨不能她留在軍中,再也不要回去。
蘇夕曉離去,府衙醫務局也并沒有安生。
自蘇夕曉離開后的第二天開始,王友來天天都在心里罵著肖方和各府夫人小姐們的八輩兒祖宗。
蘇夕曉被沈南琛帶走之后,她之前治療的病人,自當由醫務局的其他人接手。
可惜問題又來了。
蘇夕曉脾氣不行,醫術絕佳,替補醫官一上場,頓時就遭到了一致的不滿意。
疼痛沒有止住,苦藥吃個沒完,七副藥下肚怎么還沒有療效?是不是醫務局也賣假藥……
包括柳家的柳映雪,天天哭鬧會不會瘸了留下后遺癥。
可醫務局的所有醫官,誰能比得上蘇夕曉的醫術?王友來親自出馬,都比不上蘇夕曉的一星半點兒啊!
早上到醫務局晃悠一下,王友來便準備開溜。
可還沒等走到門口,他的親姐姐來了……
“那個蘇夕曉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家里老太太的病就這么耽擱了,天天晚上都咳醒,一大早還吐了血,也不是個事兒啊!”
王氏是推官劉銘的夫人,上次家中婆婆支氣管擴張,就是蘇夕曉去給老太太看的病。
只是老太太脾氣烈,對劉銘抱怨了幾句蘇夕曉的態度不好,不夠尊老愛幼。
劉銘人雖不咋地,更是個愚孝之人,頓時責怪王氏辦事不利,包括醫務局主事的小舅子王友來也不靠譜……
王友來只覺得晦氣,“那是沈南琛帶走的人,你問我?再說,就你家老太太還能坐在家里挑毛病呢,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王氏白了他一眼,猶豫著問他道:“你和蘇夕曉父親不是關系尚好?不能去說說?”
王友來當即瞪了眼,反駁道:“別拿家里人說事兒啊,缺德。而且沈南琛臨走時,特意把張師爺留下了,這意思已經很明白,誰來都沒用,祖宗不高興,你甭想讓我去碰釘子。”
“那可怎么辦啊,大人一天三遍的催促我伺候好婆婆,我哪有那個本事!”王氏一臉官司,攤手無策。
“你先回去慢慢等吧,有消息我再告訴你,我還有事,先走了。”王友來起步就想顛兒,可沒走出幾步,柳映之帶著柳映雪也來了。
看到王友來要離開,柳映雪雙手橫在雙邊門框上,堵在門口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