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愛才心切,倒是難得。”
“就我姐夫那個人,算了,不多說,反正只希望曉兒姐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看看手中端著的茶有些尷尬,王友來抿了抿嘴,索性舉起杯自己喝了,“沈大人先忙,我一會兒再來,一會兒來……”
王友來剛想轉身離開,孰料里面突然響起蘇夕曉“嗷”的一聲尖叫!
沈南琛迅速閃身沖進去,王友來和把守得士兵也迅速跟進來。
潔白的衣衫、發髻、面頰被迸濺的全都是血,蘇夕曉一臉慘白,手中還握著冰塊與手術刀。
一只沒了腦袋的耗子橫在陳堯臉上,營帳棚頂漏了個洞,正是耗子落下的位置……
“肥白!你若不快點把它叼走,我今晚就把你燉了湯!!!”
蘇夕曉的怒吼,讓肥白瞬間閃身離去。
王友來厭惡地呲了呲牙,看眼前這血耗子實在惡心。
可沈南琛已經拿了毛巾去為蘇夕曉擦臉,士兵又趕去門口把守,這耗子只能他來動手清理了……
拿起一塊布,王友來皺著苦瓜臉拎起耗子尾巴,正露出陳堯的臉。
余光一睹,他看到陳堯微微輕咳兩聲,鼻子貌似有了呼吸?
王友來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他他他他……詐尸、詐尸……”
王友來結結巴巴,另一只手指著陳堯說不出話。
蘇夕曉沒理他,接過沈南琛手中的毛巾仔仔細細擦著臉,冷靜如霜,更有泄壓的重釋,“白事撤了吧,人活了,不過要立即趕回城內,我帶的藥不夠了。”
輕飄飄一句,卻好似重錘砸中沈南琛的心。
他揪著手里還拎著耗子的王友來迅速離開營帳,到門口召喚趙石喆道:“撤喪,備車,回府衙,立即準備嚴密審訊!”
趙石喆驚在原地緩不回神。
張卓興奮的山羊胡子都一翹一翹,最后兩句話都已經喊破了音,“備車!備車!謝飛,謝飛在哪?陳堯活了,你派兵親護,一定要護到府衙之內,路遇騷擾閑人,一律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眾人動作格外迅速。
回城的馬車立即備好。
蘇夕曉剛剛踏上了車,劉銘也聽到此地的躁動迅速跑過來,可未等他靠近,就被謝飛橫刀阻攔在后,“這個時候,劉大人最好避嫌,別靠近他。”
“沈南琛,你耍我?陳堯根本沒死,你這是在鬧什么?!”
劉銘有些急,轉頭看到謝飛的兵壓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出現,“這又是誰?沈南琛,你給我說清楚!”
沈南琛冷漠地看了劉銘一眼,桀驁的眼神毫無表情,只輕輕地吩咐一聲:“啟程。”
一聲令下,趙石喆與士兵們駕馬開奔。
前后左右各四、一共十六名謝飛的親兵護衛,任誰都不敢隨意靠近……
劉銘看著離去的隊伍越走越遠,他幾近狂怒的咆哮道:“到底怎么回事?!陳堯不是死了嗎?他怎么又活了?!”
王友來仍舊拎著耗子的尾巴沒松開,冷呵一聲,滿眼奇妙,“我說是耗子把人砸醒的,你信么?”
丟掉手中的惡心東西,王友來擦了擦手,悠哉悠哉地走向傷患聚集之處。
劉銘氣得渾身直哆嗦,吩咐身邊的副手道:“立即稟告知府大人,這個功勞,絕不能讓沈南琛獨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