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兮傲嬌的揚起下巴,看向蘇夕曉的眼神更多幾分不屑的嘲諷:
“我只希望你行事有度,莫要糾纏不放,整日男人出出進進,豈不是失了女子私德。”
“醫館治病救人,不分高低貴賤、更無男女之分,倘若夫人介意,就關起大門吆喝一聲,家里的男人都別來,當然,我也盼著他們別有病。”
黃秋兮沒了耐心,“你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只要你一句話。”
蘇夕曉滿不在意:“那您先把家里那幾位的飯錢付了唄?剛剛聽說您來了,立即都從角門溜了,小家小業,這飯錢我也供不起了。”
……
黃秋兮的頭皮發麻。
即便心里氣炸了肺,她還沒法揪著此事來較真。
難不成說出沈南琛和張卓、趙石喆的名字?
沒出息!
她還要這份體面呢!
不等黃秋兮繼續,蘇夕曉看外面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夫人沒有其他事,不妨先回,我還要為病人診治,您耽擱的時間,我起碼可以縫兩個人的傷口了……”
“你,你居然攆我?”黃秋兮驚愕。
蘇夕曉聳聳肩:“何必讓我說是?您豈不是很丟體面。”
“伶牙俐齒,我只希望你好自為之。”
黃秋兮余光睹見后方一眾病人的驚詫眼神,倒是有幾分得意。
顯然,這一群八卦的耳朵,已經明白了他們的對話是何意。
賤籍就是賤籍。
怎能與她這等出身相比。
黃秋兮折身剛要離去,外面突然有馬車停下,確是鐘卿兒帶著丫鬟來了。
“沈夫人在?抱歉,家中有事,來得晚了些……”鐘卿兒看向抱著手臂一臉冷淡的蘇夕曉,好似也恍然明白點事來,“是不是打擾了?我還是去后院等一等,你先治療病人,我今日不急。”
鐘卿兒來此也不是一天兩天,自當格外熟悉。
黃秋兮的臉色很難看,“你這丫頭,怎能隨意在此露面停留?”還要去后院等?到底還有沒有知府千金的身份。
鐘卿兒一怔,“這不是夫人您召我來的?”
她的確是接到黃秋兮派人送去的帖子。還以為沈夫人到蘇夕曉這邊是醫治坐客,卻沒想到貌似不是很融洽……
黃秋兮對鐘卿兒的反問很不滿,“我叫你來,是要告訴你后一日,公主殿下便到和州府,你召集府地的姐妹們一同相迎,一定要招待好殿下才是。”
“公主殿下?夫人說的可是逸晴長公主?”鐘卿兒驚愕。
“花朝公主爵位只有她一人,否則還能是何人?”黃秋兮聲音高了一分,且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夕曉。
鐘卿兒頓時臉色復雜,也看著蘇夕曉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連她都知道,這位逸晴長公主是陛下最疼愛的妹妹,沒有之一,而且沈南琛恰恰是所有人都看好的駙馬人選。
沈夫人將其邀請到和州府來游玩,顯然已經是為沈南琛的婚事做準備。
那蘇夕曉,可該怎么辦?
蘇夕曉滿是無奈和無聊,想到沈南琛剛剛偷偷溜走的樣子,她還真是心里有那么一點氣,“所以,你們現在能讓出場地,讓我繼續醫治病人了嗎?”
黃秋兮命令道:“公主殿下到和州府時,你最好隨侍相陪,以免殿下水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