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
“這是你們醫務局的職責。”
“又沒派到我身上。”
“難不成還要王大人親自下令派你前去,你才答應?”
“他來我也沒時間,后面的邀約排滿了……”蘇夕曉實在沒了耐心煩,看向下一個病人便召喚到診療室,“進去,我們馬上開始。”
話音落地,她轉身便走。
鐘卿兒干脆利落道:“那我先去后院等你。”
黃秋兮心中很不忿,“卿兒姑娘還是隨我去茶樓,定一下后日邀請的夫人小姐名單為好,時間倉促,莫要準備不周,丟了鐘府的體面。”
鐘卿兒笑意盈盈,回復道:“我常年居住尼姑庵,從未操持過這等大場面,不妨夫人考量一二,將名單給我,我再親自派人去通知?實在怕照料不周,惹得公主殿下不喜。”
“你……算了。”黃秋兮折身出門,臨走時失望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鐘卿兒也格外不滿。
鐘卿兒親自送黃秋兮上了馬車,目送離去。
丫鬟在旁悄聲道:“小姐您何必得罪這位沈夫人?”
鐘卿兒睿智無比,直接道:“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她滿眼都在為沈大人尋良配,瞧不上咱們,便沒必要逢迎,還不如曉兒姐這般瀟瀟灑灑來的痛快。”
“可蘇醫官恐怕也會傷心了吧?”丫鬟擔憂。
鐘卿兒搖了搖頭,“她比任何人都理智,現在啊,撓頭的可不是曉兒姐,而是沈南琛……”
沈南琛此時就坐在醫館的房頂上,臉色黑沉如墨。
張師爺和王海一個都沒跑得了,全都被他抓著一起在房頂上偷聽。
不聽還好,看到蘇夕曉拒絕的如此干脆又利落,張卓只感覺屁股下的房頂都要被震碎。
何苦呢?
何必呢?
偏要借此機會看看曉兒姐對他是什么心意,沒想到人家壓根兒不搭茬,不僅大夫人被噎夠嗆,他這不也心里哇涼,自己找了一盆冷水潑?
“哎……”張卓輕嘆一聲。
沈南琛突然幽幽道:“聽說,我大哥到和州府后,與衛辛歡來往慎密?”
張卓一個激靈,“大人,您可千萬別胡來啊!”
沈南琛眼眸中的報復絲毫沒有遮掩,“衛辛歡不是想去海邊找他嗎?撤掉戒防,讓她去!”
即便已有預期,張卓的心仍舊“咯噔”一下,“大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您這不是故意挑起大爺和大夫人的內部矛盾嗎?”
“他不阻攔他的女人干涉我的親事,還說我過分?這朵野花他已經采過了,那他就負責到底。”
沈南琛瞄了一眼蘇夕曉診療室的門,怨懟的心如濤濤江海連綿不絕。
就不能抗爭一下,說幾句對他不舍的話?
他沈南琛就這么不值得?
氣勢洶洶,沈南琛一個閃身便躍了下去,瞬間不見蹤影。
張卓和王海目瞪口呆。
二人對視半晌,頓時不約而同地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大人,您等等我們倆,您走了,我們倆老胳膊老腿兒可怎么下去啊啊啊啊!”